綰綰感覺像是被一頭怪物盯上了,一股寒意從腳底湧泉穴刷的一下衝到了頭頂,更是有一種尿意傳來,雙腿發軟。
心神中,危機如同狂風一般襲來。
綰綰直接腳尖一點,來不及思考的她,轉身就跑。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師妃暄變得這麼可怕,但是綰綰相信自己的直覺,此刻的自己,絕不是瘋狂的師妃暄的對手。
“啊!!!”
綰綰剛轉身離去,就聽身後傳來慘叫聲。人在空中,綰綰回頭看去,卻是瞳孔一縮。隻見自己剛才站立的地方,人頭飛天,一道道血紅的泉眼噴湧。
血泉灑落。
一道白衣身影披頭散發,手持長劍,沐浴鮮血。
那潔白的臉蛋,此刻已經沾染了點點血紅。
那披散的劉海,微微抬起,露出一雙血紅的眸子死死盯著她。
綰綰渾身一個機靈,暗暗叫苦心說玩脫了,但是口中卻不慢,扯著嗓子高喊:“仙子殺人啦,救命啊,仙子殺人了……”
聽聞喊叫,四周呆滯的江湖客才反應過來,難以置信的看著師妃暄。
有人提著刀劍迎麵而來,更多的人轉身就跑,他們光聽到慈航靜齋的名字就知道,這師妃暄不好對付。
果然。
噗嗤一聲。
色空劍揮舞,滾滾真氣化作劍氣,浩浩蕩蕩如同長江,攜帶惶惶之威俯衝而下。劍光閃過,人頭衝天而起,在血紅色的泉水上翻滾。
師妃暄白衣染血,提著劍一步步走出酒家,站在門口,歪著頭看著光腳的綰綰。
綰綰膝蓋一軟,差點沒跪下:“殺人啦。”
太嚇人了,太嚇人了。
小綰綰,光著腳,轉過身,邁開腳,鈴鐺響,人尖叫。
嘭。
綰綰撞到一人的懷裡,被對方扶住:“姑娘,沒事吧?”
綰綰抬起頭,滿臉慌亂,大眼睛閃爍著晶瑩,瞳孔在顫抖。她站在那裡,隻到對方小腹,小小的人,看上去可憐兮兮:“大哥,那個女人亂殺人,嗚嗚嗚,好嚇人哩。”
徐子陵扭頭看去,目光驚訝:“師仙子嗎?”
旁邊的寇仲身材高大,從後背拔出大砍刀滿臉興奮:“淩少彆亂說,什麼仙子,我看是殺人狂魔。”
徐子陵沉默的點頭,將綰綰擋在身後:“姑娘彆怕,我們兄弟會保護你的。”
綰綰看著衝上去的兩人,抿嘴嘿嘿一笑,邁開白皙的小腳,轉身就跑。
……
“寇仲,徐子陵……且慢。”
侯希白慌張的攔住兩人:“這是師仙子……”
“什麼仙子,明明是殺人狂魔。”寇仲桀驁不馴的扛著刀,一把推開侯希白。
侯希白著急的拉著兩人:“你們聽我說,師仙子是被暗算了,莪保證,師仙子是好人。”
“呸,我看你是色迷心竅。”寇仲再次推開侯希白,徐子陵也開口:“侯胸,你看她連路邊的狗都不放過,你覺得你比狗高貴?”
我是人,我怎麼比不過狗了?
侯希白看去,就見師妃暄一劍砍掉狗頭,正氣勢衝衝的跑過來。她一身血紅,氣勢驚人,提著劍,瞪著眼,披散長發,殺氣騰騰。
寇仲吞了吞口水:“淩少,有點厲害啊。”
徐子陵點頭,臉色凝重:“兄弟齊心,其利斷金,絕不能讓她囂張下去。”
師妃暄隻感覺心神中有一團火,燃燒的她渾身難受。她心想,隻有殺了綰綰,才能解恨,。自己落到如此地步,全部都是綰綰和祝玉妍師徒的算計。
師妃暄心中哀怨:“我隻是想陪著夫君,相夫教子罷了,這麼簡單的要求,為什麼要毀滅我的夢想?”
她感覺蒼天不公。
自己隻是最求自己的愛情,追求自己的幸福,那些人為什麼要跟自己搶?
她們有自己更愛夫君嘛?
她們比自己伺候夫君更用心嗎?更讓夫君興奮和開心嗎?
我本純良……
師妃暄的心頭,火焰越來越旺盛,提著劍來到寇仲麵前,一言不發,提劍就殺。
“嘶,夠潑辣。”寇仲怪叫一聲,徐子陵趕緊出手:“仲少小心些,這女人有點……很厲害。”
俗話說得好,黑化強十倍。
師妃暄抓住幾個孩子扔了過去,在兩人大呼小叫救孩子的時候,提劍偷襲,噗嗤兩聲,色空劍洞穿二人胸口。
寇仲和徐子陵臉色一白,抱著孩子倉皇逃跑:“卑鄙。”
“無恥。”
師妃暄也沒有理會兩人,依舊向著綰綰的方向追殺而去,大街上空無一人,誰也不敢阻攔。
畢竟她連狗都不放過……
唯有侯希白,滿心悲痛的跟在後麵,幫師妃暄收拾殘局,維護名聲:“仙子是被暗算了,她是好人……”
侯希白將銀子遞給死了狗的老婆婆,一次次強調。
……
山上。
竹樓跟前的空地,地麵上展開了涼席。
江河愜意的靠在尚秀芳胸口,旁邊的石青旋優雅的吹著玉簫,餘音繞梁。
祝玉妍滿臉笑容,趴在那裡,晃動一雙玉足,雪白的玉手拈起葡萄,剝了皮,放在江河嘴裡:“夫君,好吃嗎?”
江河微笑的點了點頭:“玉妍啊,你回來就好,其實你走的時候,夫君也是不舍得的。”
祝玉妍滿心感動,趴在江河胸口撒嬌:“人家知道哩,剛才夫君寵愛人家的時候,人家就感覺到了,勢大力沉,夫君愛人家很深。”
江河滿意的點了點頭,也沒說什麼距離產生美,隻是分開了一段時間,覺得她更有趣之類的問題。
“都怪師妃暄那賤人,是她騙了夫君……巴啦巴啦……”
祝玉妍一邊投喂,一邊不斷的說著師妃暄的壞話,企圖徹底定死師妃暄。
尚秀芳和石青旋無語的看了眼祝玉妍,也懶得跟這笨蛋美婦解釋這一切都是江河的計劃。
月上中天,祝玉妍睡著了。
江河和尚秀芳,石青旋回到房間,尚秀芳目光擔心:“夫君,妃萱妹妹估計恨死妾身了。”
江河笑道:“怕什麼,到時候時機到了,你主動邀請她回來,她還能拒絕嗎?”
尚秀芳一想也是,就沒好氣的說:“難道我跟她說,這都是對她的考驗?妃萱妹妹可沒那麼好騙。”
石青旋在旁邊開口:“都是祝玉妍乾的,跟我們倆有什麼關係。夫君,你確定妃萱沒懷孕嗎?”
江河點頭:“她已經魔怔了,那藥隻是嚇唬嚇唬她罷了。”
事實上,如果沒有江河允許,她們怎麼可能懷孕?
江河對身體的控製力,可是超乎幾人想象的。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