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綰,你倒是真能跑。”
大海之上,兩條小船一前一後。
綰綰回頭看去,師妃暄宛若冰山,目光無情,提著劍站在那裡,一身白衣纖毫不染。
她微微撇嘴,高舉雙手伸了個懶腰,卻臉色一白,看著傷痕累累的手臂,咒罵道:“師妃暄,你一路追殺,難道真的要趕儘殺絕?”
師妃暄語氣不帶感情:“我即將破碎而去,臨走之前,自然要與你做個了斷。”
綰綰冷笑的指著四周,對著碧波大海說道:“你看看這不著邊際的地方,恐怕你我實力再強,也會葬身大海。不如聯手,共渡難關。”
“無妨。”師妃暄麵色毫無動容:“事不可為,我打破虛空就好。”
綰綰沉默了,背過身去,真氣驅使小船疾馳而去。師妃暄趕緊跟上,二人一前一後,沿著海岸線片刻不停,越跑越遠。
瞧見這一幕,綰綰暗暗叫苦,她實力不如師妃暄,如今光繭剛剛形成,心境正在蛻變。可師妃暄已經蛻變完成,壓了綰綰一頭。若非綰綰一心逃跑,恐怕早就被師妃暄給殺了。
惡狠狠的回頭看了一眼師妃暄:“穿白衣,貪吃鬼,吞不下,撕裂嘴,略略略……”
綰綰甩動鮮紅的舌頭,對著師妃暄吐口水。
麵無表情的師妃暄刹那間破防,眼睛都紅了,清冷的氣質不再:“我一定要殺了你。”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和江河的事情,竟然會被綰綰看到。這綰綰,更是她最大的對手。師妃暄如何能忍耐這個?她不殺綰綰,恐怕一輩子都抬不起頭。
同時,師妃暄也心中暗罵:臭男人就會惡心人,以後再也不能答應他那些事情,一點都不爽。
上吐下瀉,堵不如疏,師妃暄心中淚奔,那狗賊真是把她弄得通透。
如今出海,離他遠了也好,到時候直接破碎,免得再被江河變著花樣的羞辱。
……
“夫君,怎麼了?”
祝玉妍回頭,不滿的扭了扭細腰,卻見江河抓著三千青絲,抬起頭看向遠處出神。
“夫君,妾身不允許你這時候想彆的女人。”
祝玉妍再次不滿,反抗的撞了幾下江河。
江河回神,重新啟動機器:“妃萱出海了,越走越遠,怕是並沒有拿下綰綰。”
祝玉妍眯起眼睛:“綰綰可是我的徒弟,豈能如此輕易就被拿下?夫君,你喜歡綰綰的小腳嗎?”
江河無語:“說這些乾什麼。”
祝玉妍咬著紅唇:“說嘛,說到綰綰,人家就好興奮。”
“有病啊你。”
江河哭笑不得,不過想到綰綰的玉足,江河也直了眼睛。
祝玉妍嬌嗔:“還說人家,夫君不也更來勁了嗎?”
“我看你是不知教訓,看我鐵頭功。”
翌日清晨。
祝玉妍幾人殷勤的做飯,彼此陰陽怪氣對方,打擊對方的缺陷。祝玉妍年紀大,水分不足,最為沒有底氣,經常被說的麵紅耳赤,傷心不已,卻也隻能暗暗磨牙罷了。
吃過了早飯,一家人在江河的號召下,向著海邊走去。
十天後,魔龍總算是磨蹭到了海邊。
祝玉妍出手,購買了一條船,江河給魔龍套上了韁繩,一行人上了船,魔龍在前麵劃水,拉著船乘風破浪而去。
甲板上放著幾張大床,江河躺在上麵,四仰八叉的享受著按摩。
祝玉妍,尚秀芳,石青旋,單美仙和單碗晶幾人,穿著比基尼,帶著墨鏡,喝著江河帶來的冰鎮果汁和飲料,一個個躺在椅子上看雜誌的看雜誌,塗抹防嗮的塗抹防曬。
“啊……”忽然,趴在那裡的單美仙一聲尖叫,並著腿彈跳起來。
“哈哈哈,賤人,果然有個貪吃的嘴。”單碗晶一邊跑,一邊甩動手指給江河看。
單美仙偷看一眼江河,麵紅耳赤,咬牙切齒的追上去:“小賤人,老娘讓你塗抹防嗮,你就是這麼塗抹的……”
祝玉妍幫江河捏著腳,見江河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她眼珠子一轉,討好道:“夫君,此地都是自家人,何必再穿這破布片,忒不方便夫君。”
江河無語的看著祝玉妍:“玉妍啊,你不懂。有時候穿戴點東西,比什麼都沒有,可更有情趣。”
祝玉妍呆了呆,撇嘴嘀咕:“人家不是為了夫君方便嘛。”
江河手指一勾,撥拉到一邊:“這也不影響嘛,同樣方便。”
就在這時,簫音響起。
石青旋孤芳自賞,看不慣祝玉妍一家子,獨自站在桅杆上吹奏了起來。大海上,一隻隻大鳥飛來,追逐水麵下的魚兒。
尚秀芳起身一躍,站在船頭,赤足而舞,群鳥環繞她鳴叫,一時間美不勝收。
“這才是幸福生活嘛。”
江河戴上墨鏡,咬著習慣,滿臉享受的觀看起來。
忽然頭皮一緊,江河的藝術細胞頓時消散一空。他扭頭看去,就見祝玉妍咬著食物,滿臉討好的抬起俏臉:“夫君,人家餓了,想吃白粥。”
“愛咋地咋地吧。”
江河四仰八叉的躺好,滿臉生無可戀:“玉妍啊,你不用這樣,夫君不會拋棄你的。”
祝玉妍隻是埋頭狼吞虎咽,還警惕的用眼神看著四周,生怕有人過來爭搶自己的食物。她不回答江河,搖晃腦袋當做回應。
江河明白了祝玉妍的意思,這老女人沒有安全感,其實也是被單碗晶和單美仙打擊的,幾個人經常冷嘲熱諷,說祝玉妍的年紀,久而久之,祝玉妍就越加不自信了,得到機會就想討好江河,證明她祝玉妍還有用。
海上的路程並不平靜,天氣多變,狂風暴雨,令人敬畏。
好在幾人都是高人,護住了身下的船隻,再有魔龍拖船,一路上雖然有波瀾,卻也沒有遇到生死危機。
半月後。
江河臉色凝重,船隻已經離開了東南亞群島,航行在無邊無際的大海之中。海中的生物也豐富多彩起來,天氣多變,更加危險。若非有著對師妃暄的感應,江河都要放棄這一次旅行了。
“這倆人,到底跑到了什麼地方去。”
麵前是茫茫大海,許久才能看到一個小巧的島嶼讓一行人略作休息,隨即又再次啟程。
這一走,就是半年光陰。
漸漸地,看到的島嶼多了起來,島嶼之上,也開始有一些神奇的生物,以及一些西方樣式的人。
“難道我們到達了極西之地?可夠遠的。”
尚秀芳一身白裙,既然看到了人,尚秀芳就保守了起來,問問漸漸地站在江河身邊,抬起玉手指著島嶼上的土著:“這些人,都是西方蠻夷的樣子,夫君,我們走了半年時間,片刻不停,才到此地。這還是有魔龍拉船,若是正常船隻的話,恐怕一兩年,才能達到此地吧。”
江河沉默的點頭,目光掃過一片片島嶼。這些島嶼之上,土著都跟西方人類似,很多都形同野人一般,毫無文明跡象。
同樣,也沒發現修行的人存在。
江河發現,這個世界的地圖,好像跟自己了解的不一樣,這說明,大唐世界,大的超乎了江河的想象。
尚秀芳和石青旋點評著島嶼上的土著蠻夷,一個個神態高傲,這是獨屬於中原天朝上國的高傲。
隻是可惜,江河生活的世界,這些蠻夷已經成為了世界的主流,多少讓江河表情有些不自在。
他是男人,有自己的小氣,江河本來也不是什麼大方的人,做不到那些上位者心胸廣闊,更做不到某些人所謂的萬國如一家的親切。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