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冬城。
艾德史塔克早早起床,大清早的就推開窗戶,迎著寒風看向東方。
日頭初升,橘黃色的光芒灑落天地。
冰天雪地的世界,有一種夢幻般的美麗。
北境雖然荒涼,但是景色卻彆有一種風情,令人心胸開闊,豪氣頓生。
寒風襲來,屋子裡溫暖如春的熱浪翻湧出去,在窗外形成潮濕的雲霧。
床榻上,香肩半露的卡特蘭哆嗦了一下睜開眼,然後沒好氣的撐著身子靠在床頭。
被褥滑落,露出雪白的上身來。
卡特琳沒好氣的看著艾德的背影:“艾德,你又大早上打開窗戶。”
艾德有些不好意思:“屋子的味道不好聞。”
卡特琳心說能好聞才怪了,折騰了半宿呢,那味道,老濃鬱了。不過她嘴上卻嘀咕:“趕緊關上吧,太冷了。”
艾德被冷風一吹,也精神了起來,抬起手關上了窗戶。扭頭看去,卻見凱特琳靠在床頭,被褥滑落腰間,雙臂環抱胸前。
不愧是生養了一群兒女的公爵夫人,哪怕平時因為北境的寒冷穿的臃腫,可身材還是保養的不錯的,該白的白,該黑的一點都不粉。
團團圓圓,顫顫巍巍,引人注目。
艾德目光溫柔,走到床邊坐下扭頭看著凱特琳,這可是他曾經的大嫂啊。
真是不錯。
凱特琳被看的莫名其妙,不過都老夫老妻了,她也很熟悉艾德。知道這個平時穩重古板的男人,心中也有些自己的齷蹉。
身為一個女人,凱特琳並不介意對方心中的那點小齷蹉。畢竟夫妻之間,有些情趣也是很好的,讓她更舒服。
不過凱特琳不會點破艾德的小心思,往往隻會故作嚴肅,用嫂子的溫柔卻又帶著教育的語氣跟艾德說話:“艾德,你心中有什麼煩惱的事情嗎?”
艾德果然很吃這一套,親密的抓住了凱特琳的手,凱特琳嘴角勾了起來,心中吐槽:齷蹉的男人。
“凱特琳,勞勃要來了,就在今天,我們必須早點準備,打掃衛生,迎接國王的視察。”
“什麼視察。”凱特琳微微皺眉:“他肯定是請你去君臨的,艾德,我的妹妹的信件你也看到了,你是勞勃的好兄弟,是他現在最信任的人,他除了依靠你,就找不到彆人了。”
艾德臉色凝重:“可他現在是國王。”
凱特琳:“就算他是國王,你也是他兄弟。”
艾德沉默不語,凱特琳希望他去君臨,獲取更高的權位,對於女人來說,這是一種榮耀。
但是身為男人的直覺,或者說狼的警惕,艾德覺得自己不應該去:“凱特琳你不了解男人……”
凱特琳冰涼的玉手神不知鬼不覺的偷襲:“是嗎?”
“嘶……”艾德頓時表情繃緊,美好的瞪了眼凱特琳。凱特琳抿嘴一笑,拋了個媚眼:“你說,我了解不了解男人?”
冰冷的小手像是致命的武器,艾德頓時身不由己。
凱特琳得意的心中嘀咕:男人硬氣了,心腸也就軟了。
可當他車欠了,心腸也就開始無情了。
艾德有些虛弱,但是他心中是索然無味的,有一種暢快淋漓的通透感。
至於凱特琳卻麵色紅潤,滿臉慵懶,越加迷人了起來。凱特琳看著滿臉正氣的艾德穿戴衣服,她微微撇嘴。
再如何正直的男人,麵對女的時候,心中也是充滿齷蹉的。
不然的話,哪來那麼多的花樣?
當艾德打著哈欠腳步虛浮的走出臥室的時候,迎麵就看到著急無比,一身黑衣的班揚再次出現在麵前。
艾德表情一僵:“又出什麼事情了嗎?”
班揚臉色慘白,還一瘸一拐,天知道他一路上經曆了什麼:“是塞外的事情,卡斯特他……巴啦巴啦……”
艾德震驚的看著班揚:“班揚,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就真的出大事了。塞外,很可能現在就在進攻絕境長城,為什麼我沒有收到任何消息?”
班揚臉色尷尬:“艾德,很抱歉,回來的時候,我因為太疲憊摔斷了腿。你知道我當時很危險,所以就射殺了一隻烏鴉,我沒想到……”
班揚從懷裡取出一個小竹筒來,表情尷尬的遞給艾德。
艾德無語,臉色難看的打開一看,正是黑城堡傳來的情報。這一看,艾德就忍不住臉色一變:“我們必須快點見到勞勃,塞外被那個什麼大秦給統一了……”
班揚難以置信:“這麼短的時間,這怎麼可能?而且,他沒有那麼多的人手……”
不過艾德已經往外跑去,同時大聲呼喚侍從跟隨,騎在馬上,艾德臉色凝重的對班揚說道:“你先休息,另外派遣人手前往絕境長城,免得那什麼大秦越過長城,守夜人是擋不住大軍圍剿的。”
說完之後,艾德一拉韁繩,帶著身邊的侍衛就急匆匆的離去。
臨冬城冰天雪地。
越往南去,氣溫越讓人感覺到舒服。
國王大道上,一支盔甲明亮,綿延如同一條長蛇的隊伍正在前進。
豪華的馬車上,金發女人麵無表情的端坐,翹起二郎腿,腳尖一點一點。身邊是一個大胖子四仰八叉的躺著,醉醺醺的舉起酒壺,往嘴裡灌著酒水。
金發女人扭頭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目光厭惡,惡心的想吐。
大胖子哈哈大笑,伸手捏住對方的小腳,卻被女人踹了一下,放下二郎腿,挪了挪屁股到了旁邊:“彆碰我。”
胖子冷哼:“女人,你敢反抗你的國王。”
澀後傲嬌的揚起雪白的下巴:“你的王後不喜歡醉醺醺的肥豬,那樣會讓我感覺到惡心。”
“你不喜歡又怎麼樣。”勞勃撇了撇嘴,滿臉不在乎:“我需要的時候,你這個漂亮的王後,也會被肥豬壓著。”
澀後臉色難看,扭頭看向窗外。
“哈哈哈。”或許是看到澀後不爽,勞勃心情愉悅起來,旁若無人的哈哈大笑,甚至還囂張的說:“等老子玩了女支女之後,不洗澡再來玩你。”
澀後目光陰沉起來,勞勃卻卻越加得意,正要再羞辱這個金發高傲的女人,卻忽然感覺馬車一頓,然後外麵的隊伍停了下來。
勞勃臉色一沉,掙紮著肥胖的身軀爬起來,掀開車簾正要大聲謾罵,卻忽然表情一呆,哈哈大笑的看著前方:“耐德,我的兄弟。”
遠處,艾德帶著身邊侍從騎馬而來,直奔勞勃的馬車。
片刻後。
澀後騎著馬,目光陰冷的回頭看著馬車。
馬車上,勞勃和艾德麵對麵而坐,艾德表情無奈,卻又著急的看著勞勃倒酒:“勞勃,我說的都是真的。”
勞勃滿臉不爽:“你肯定知道我來北境的目的,我了解你這個混蛋,你不喜歡君臨。”
“可是我沒想到,你為了不去君臨,竟然學會了說謊話,還編造出這麼可笑的借口來敷衍我。”
“什麼異鬼,什麼塞外的大秦帝國,我的兄弟,你是把我當做傻子嗎?你比那個金發女人都可惡。”
艾德回頭看了一眼車外,正對上澀後冰冷的眸子,艾德倒是沒有畏懼,隻是有些皺眉:“王後好像對我有意見。”
“蘭尼斯特都是這樣,他們看不起任何人。”勞勃瞥了撇嘴:“但是她是一個合格的王後,伺候的我很爽。”
不等艾德開口,勞勃就舉起酒杯:“聽著耐德,我知道你不會騙我,畢竟莪們是兄弟。但是你說的事情,我會派人去調查的,現在我們要喝酒,沒人能打擾我們兄弟重逢的喜悅。”
艾德目光擔憂:“可是……”
“沒有可是。”勞勃將酒杯遞給艾德:“如果野人真的來了,那我隻會高興,該死的,我好久沒有揮舞我的戰錘了……”
勞勃的目光閃爍著期待和興奮,這看的艾德心中有些煩躁。他覺得勞勃並非不相信他,甚至勞勃很希望野人能夠越過長城……
見艾德目光不悅,勞勃解釋:“我現在是國王,必須有真實的證據,不能因為你是我的兄弟,你說的話就是證據。艾德,我會相信你,但是其餘的人未必會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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