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的老仏爺等人,隻感覺麵前景色一變,然後像是穿越了時空,回到了明末。
他們不安的站在地麵上,扭頭看去,四周荒無人煙,腳下的土地乾裂,形成一道道扭曲的溝壑。
地麵上就連雜草都沒有。
不遠處,有著一個村子,正燃燒著火焰,村子裡傳來哭喊聲。
就在老仏爺等人,不知所措的時候,遠處忽然傳來了沉悶的馬蹄聲。他們扭頭看去,聲音傳來的方向,正是燃燒的村子跟前。
這一下,老仏爺等人想到了什麼,都目光驚恐,心中不安的盯著村子。火焰的燃燒,讓整個村子,都像是置身於扭曲的空間中。
沉悶的馬蹄聲,像是踩在心尖上,讓人心中不安。
噠噠噠。
馬蹄聲越來越急促,越來越清晰。老仏爺等人盯著村子,瞳孔顫抖,就像是烈火中要衝出魔鬼似得。
忽然,一道騎兵的身影出現了。
他身穿棉甲,頭頂避雷針,頭盔陰影中,看不到麵容。就像是頭盔下,那麵容漆黑一片,也像是空無一人。
但是這讓老仏爺等人更惶恐了,忍不住地一步步後退。
明明這些騎兵,穿著她們熟悉,親切的盔甲。
但是老仏爺等人,不僅沒有感覺到親切,驕傲,甚至感覺到無儘的恐懼。
一道,兩道,三道……
密密麻麻的騎兵出現了,疾馳而來,衝到了老仏爺等人的麵前。
然後,他們舉起了刀……
噗嗤!!!
尖叫聲此起彼伏,恐怖絕望的哭喊,傳遍了四周。
老仏爺的渡海,動用了整個西方所有的船隻用來運輸人口。但是一夜之間,這些人和船,都消失的無影無蹤。這讓世界各國覺得,大海之上是不是還有一片不為人知的大陸,而老仏爺等人,就去到了新大陸。
但是,偶爾也會傳出幽靈船的消息,隻不過沒有多少人相信罷了。
……
京城。
江河翹著二郎腿,捧著報紙,偶爾喝一口茶,愜意的看著上麵的信息。
這個時代,要想了解消息,一來是茶樓,二來是報紙。
報紙上刊登的消息,早就過時了,畢竟消息的傳播,需要時間,還需要確定。這件事情,太震撼了。所以,即使事情已經過去了好久,但是依舊在京城之地,引起了巨大的轟動。
畢竟那麼多人離開,消失在海上,一點消息都沒有傳來,這本身就是巨大的恐懼。
這其中隱藏的秘密,讓人不敢去想。
如果隻是老仏爺等人消失也就算了,更重要的是,那些船隊也消失了。
這可是各個國家的積累啊,足夠傷筋動骨了。
因此,京城的百姓討論起來,都顯得神秘兮兮的,不敢大聲說話,生怕驚動了什麼鬼神。
在他們看來,老仏爺等人一去不回,那麼多人莫名其妙的消失,還有各個國家的艦隊一起消失不見,這本就隱藏了大秘密。
這麼多人,幾乎掏空了西方的積蓄,本想著大賺一筆,卻沒想到,全部消失在了大海之上。
再加上,那些街道上急匆匆,滿臉凝重不斷來往的各國使者,都說明了這件事情的嚴重程度。
京城的百姓,雖然生活在皇城根下很自豪,可麵對這種大事,他們又怎麼敢肆無忌憚的去討論呢?
“不過,空氣倒是清新了許多。”
江河放下報紙,隻感覺彌漫在京城上空的腥膻之氣,一夜時間隨風而逝,整個天天空都變得明亮了起來。
他目光一掃,街道上那些匆匆忙忙的洋人,一個個臉色難看。
這段時間,隨著船隻消失的消息不斷傳來,洋人都慌了。
要知道,重新造船,他們確實是有技術。可造船,是需要時間的。更彆說,培養的那些船長和水手之類的,那在這年頭,可都是高端人才啊,這些東西可不好短時間培養出來。
他們與本土失去了聯係,一時間人人都沒有了安全感。
尤其是,沒有了艦隊威懾,殖民地會出現變故的。若是長時間艦隊和商船不前往殖民地,誰知道那些海外的殖民地會發生什麼變故?
畢竟這時代,雖然科技起步了,可遙遠的距離,依舊是重大的麻煩。對於那些海外有領地的國家,一來一回,都需要大量的時間。
和平時期還還好說,慢慢輸送物資就行。
如今,他們卻與海外領地斷絕了聯係,這失去了海外領地的物資補充,指不定就要鬨出什麼亂子來。
但是他們的著急,跟江河卻沒有任何關係,江河該吃吃該喝喝。
江河甚至感覺到這天更藍了,空氣更香甜了,像是丟掉了什麼毒瘤,渾身都輕鬆了。
就連街道上的小商販,臉上的笑容都多了起來,你就說奇怪不奇怪。
畢竟,壓在腦袋上的大山,消失了一座。
江河扔下茶錢,背著手優哉遊哉的下了茶樓,走在街道上。正要回去好好休息的時候,忽然心中一動,江河詫異的扭頭看向遠方。
就在剛才,他心生感應,感覺到與自己有關的事情在遠處發生。
萌頭符篆凝聚之後,江河就有了冥冥中的趨吉避凶的本能反應。
按理說,他跟這個世界的人,沒有什麼太多的交際。就算是有感應,也應該是大海之上。
畢竟,那些小時的人,體內大多數都有一絲江河的鮮血,而在他們死去的時候,這一滴鮮血,會抽取對方的鮮血能量,凝聚血丹。
所以,就算是有感應,也應該來自大海之上。
但是不是,江河感知到,這些感應來自東方。
“難道是白秀珠,。”
江河沉吟,他來到這個世界,也隻是與張婉兒這個女鬼有些接觸。哪怕是老仏爺和林道長,也沒見過江河真正的長相。
心裡這麼思考著,江河的腳步,卻已經向著城外走去。等到出了城,來到無人之地,江河身影一閃進入樹林,刹那間,周身綠光閃爍,施展木遁術,極速離開。
如此穿山越嶺,三日之後,江河越看周圍越熟悉,竟然來到了任家鎮附近。
他沒有進入任家鎮,而是身影一閃,再次進入山林中,而且越走越偏僻。漸漸地,他聞到一股子血腥味,腳步不停,進入一片陰冷的山穀中。
剛到此地,江河就感覺天地猛然一暗,四周的空氣都陰冷了許多,刺激的他毛孔收緊,汗毛根根豎起。
他抬起頭看去,卻見懸崖峭壁,凸起的石頭上,隱隱有些血跡。
眉頭一皺:“難道是從上麵掉下來的?”
這麼思考著,江河忽然感覺到四周有什麼隱隱彙聚過來,周身的陰冷越來越嚴重,冷氣像是一根根針似得,要從毛孔進入自己體內。
“哼。”
江河冷哼一聲,體內氣血爆發,炙熱陽剛之氣蒸騰,整個人帶著煌煌之威,不可侵犯。他的四周,忽然滋滋的傳來怪音,空氣中更是升起了白霧,白霧中傳來刺耳的慘叫。
“鬼魅魍魎。”
江河嘴角微微抿了一下,背負雙手往前走去。麵前的一道道陰冷氣息,一旦觸碰到他,像是熱油碰到了冷水,刹那間沸騰。以至於江河所過之處,陰氣退避,麵前更是豁然開朗,頭頂天空也清明了起來,日光再次投射而入。
踩著酥軟的草地,四周彌漫著一股子腐朽的氣息。
走了大概一百多米,忽然看到前麵身穿白裙的身影,歪歪斜斜的躺在了地麵上。白色的裙子,已經紅了一片,上麵的鮮血,也已經乾涸了起來。
江河皺眉,走過去蹲下身。
卻見白秀珠臉色慘白,扭頭向內,手臂雙腿,不規則的扭曲,身體早就涼透了。
江河抬起頭看了看懸崖,微微皺眉。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或者遇到了什麼危險,白秀珠竟然從懸崖上掉了下來,或者是失足掉落?
因為江河並未從空氣中嗅到其他人的氣息,也沒有什麼大型野獸的氣息。
“看來,這姑娘是自己倒黴。”
江河搖了搖頭起身,向著雲霧繚繞的山穀深處走去。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