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和王熙鳳成婚之後,一直沒有子嗣,如今求教江河,就是想要求子。在兩人看來,林如海信中說江河是得道高人,未必是假。賈老太太不相信,可賈璉和王熙鳳願意相信。
總之他們本來沒有子嗣,失敗了也不虧。若是成功了,那就賺了。
因此,才有了請江河吃飯的想法。
聽了賈璉和王熙鳳表情為難的,遮遮掩掩的訴說,江河端起酒杯:“人倫大事,傳宗接代,你們有憂愁,也是正常的。”
說到這裡,目光一掃兩人表情。卻見王熙鳳滿臉渴望,賈璉雖然也表情期待,但是終歸是沒有王熙鳳那麼迫切。
轉念一想,江河也就知道了。
賈璉玩的花,不缺人,再加上年紀輕輕,對於子嗣什麼的,目前還不急迫。
可王熙鳳是嫁過來的,若是一直沒有子嗣,恐怕會被人冷嘲熱諷。就算是表麵上,下人不敢低估,私底下,恐怕也會議論紛紛。在這方麵上,女人是處於劣勢的。
當然,兩人求子嗣,未必不是存著爭家產的想法,不過這些都跟江河沒有什麼關係。
他微微一笑,放下酒杯。旁邊的平兒乖巧懂事,趕緊倒酒。江河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身邊的平兒屈膝雙腿,柳腰擺動,豐碩渾圓的後桃拉起迷人的弧度。
注意到江河的目光,賈璉目光不悅,王熙鳳抿著嘴唇:“妹夫若是有法子,嫂子我定然會有厚報。”說著話,還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平兒。
江河笑道:“嫂子說笑了,這人倫大事,全靠你們夫妻努力,外人是幫不上忙的。”
王熙鳳俏臉一紅,嬌嗔的白了江河一眼:“妹夫彆裝傻,嫂子我問的是什麼,你心中清楚。若是有什麼丹藥之類的,儘管拿出來就好,我可沒讓你幫忙,當心你璉二哥生氣。”
賈璉嘿嘿一笑:“我可不是小氣的人。”
王熙鳳聽的表情一僵,頓時瞪著眼羞惱的怒視賈璉。
賈璉趕緊擺手:“說笑說笑,妹夫啊,你指點指點我二人。要不,號號脈,看看我們兩口子身體情況如何?姑父說你是得道高人,老太太不信,我是相信的,否則姑父又豈會將黛玉嫁給妹夫?”
“號脈就不必了。”江河目光閃了閃:“不過,有一件事情,我要跟你們說清楚,你們聽了,可千萬不能往外說。”
王熙鳳和賈璉臉色凝重的點頭:“妹夫放心,我們絕不多嘴。”
江河指了指南邊,壓低聲音:“我那嶽母生病的事情,相信你們也清楚,請了不少名醫,結果都束手無策,你們可知道這其中有什麼門道嗎?”
見兩人搖頭,就連平兒都好奇的壓低身子,豎起耳朵聽著。
江河大膽的揚起手,一巴掌拍在平兒後桃上,啪的一聲,平兒麵皮僵硬,接著刷的一下通紅,大眼睛水汪汪羞惱的怒視江河。
但是卻見江河滿臉微笑,漫不經心的吃著肉,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般。
平兒心中氣惱,暗道這些主子爺,都喜歡裝腔作勢,背地裡卻不見得是光明磊落。
不過她也無奈,明知道吃了虧,卻也不敢說些什麼。王熙鳳和賈璉,很明顯有求與江河,所以,她平兒就成了犧牲品。說不難過傷心是假的,可難過傷心又如何?
王熙鳳口口聲聲說她平兒是好姐妹,平兒卻不敢真的當自己成了王熙鳳的姐妹。
身份,尊卑,必須記清楚了,否者什麼時候死了,都死的不清不楚。
江河的小動作也沒避著賈璉和王熙鳳,平兒更是如著重擊,扭腰想躲,賈璉看的眼神火熱,表情不悅,倒是王熙鳳一看平兒想躲,頓時瞪了一眼,讓平兒俏臉委屈,乖乖的低眉順眼靠在江河肩膀,任憑江河放肆了起來。
平兒心中暗暗羞惱:“好你個王熙鳳,就算是不把我當做姐妹,也沒必要如此作踐吧?”
“平時說的好聽,什麼姐妹齊心,有福同享。可真的碰到了事兒,就把我平兒給舍了去,送了人作踐。”
“這主仆之情,大概也是淺薄的很了。”
王熙鳳心中愧疚的低頭,不敢去看平兒的臉色,忍不住端起酒杯,假裝喝酒。
要知道,王熙鳳平時都是跟平兒睡在一起的。這賈璉經常不在家,她晚上也要找個人說說話。因此,看到平兒麵紅無比,王熙鳳也渾身不舒服,感覺自己吃了虧似得。
如今江河對平兒的做派,讓王熙鳳有些感同身受,隻感覺渾身的肌膚,都起了雞皮疙瘩,刺撓的坐臥不安,就像是凳子長了釘子似得。
不過王熙鳳有求於人,對江河的動作也視而不見,她更是害怕賈璉發火,因此她桌子底下踩了賈璉一腳,示意賈璉冷靜,然後又咳咳一聲,嬌笑道:“妹夫,可是你施法救人的?”
江河點頭:“嫂子說的不錯,當時我以元神出竅之法,漫遊陰陽兩界,這才驅除了那女鬼。隻是對方道行也不低,卻並沒有能夠斬殺。”
王玉鳳臉色狂變,賈璉也神色不安:“沒有斬殺?”夫妻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問道:“難道黛玉來京城,是來躲禍的?”
說到此處,兩人腦海中已經轉過了許多想法。
定然是林如海害怕怕女鬼再來,所以讓唯一的女兒嫁給了江河,那女鬼來了也不怕了。同時讓林黛玉來京城,躲避女鬼。
好你個林如海,你自己家害怕女鬼,難道就不怕女鬼跟來京城,禍害我賈家滿門嗎?
夫妻倆這時候什麼情麵都沒有了,一個個臉色難看,眼神也凶悍了起來。
江河看的心中鄙夷,嘴角卻微笑搖頭:“非也非也,嫂子彆慌。要知道,這鬼怪害人,必有緣由。”
王熙鳳和賈璉全神貫注,呼吸急促伸著腦袋看著江河詢問:“什麼緣由?”
“哎呀……”
平兒忽然低呼一聲,嚇得王熙鳳和賈璉混渾身一哆嗦,沒好氣的瞪了平兒一眼。平兒慌張低頭,解釋道:“踩著腳了。”
王熙鳳和賈璉也沒理會,渴望的看著江河,想要聽江河解釋。
隻是江河慢條斯理的,用靈活的左手,扣著魚肉,將魚刺挑出來,然後拿著勺子盛起魚肉,連帶著那濃鬱的湯汁一起放入口中。
聽著江河啪嘰啪嘰的嘴唇聲吃的香甜,平兒顫抖的越加厲害,咬著唇瓣不敢吭聲。
吃了魚湯,江河才慢條斯理的開口:“這鬼是怎麼來的?怨氣也、為什麼有怨氣?肯定是死的不甘心,不願意死,嫂子你說對不對?”
王熙鳳連連點頭:“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江河笑道:“這說明什麼?這鬼啊,要麼生活不滿意,要麼就是被人害死的,這些年,我走遍大江南北,斬妖除魔無數。說實話,這惡鬼雖然惡,卻也可憐。因為據我了解,這些人,大多數都是被大戶人家殘害,或者被書生騙了身子的女子,或者是被朝廷逼迫到了絕路而死……”
“比如那放高利貸的,比如那青樓的姑娘,比如那不堪受辱的小廝,比如那被霸占良田的百姓……不一而足啊。”
王熙鳳臉色狂變,心中惶恐。賈璉臉色不自然,目光躲閃,就連平兒的異樣,都不去關注了。
他慌張的倒酒:“妹夫喝酒喝酒,一邊喝一邊說。”
江河笑著陪伴,跟賈璉一杯接一杯,喝著酒,吃著菜,扣著魚肉,慢慢訴說:“所以,這鬼但凡想要形成,就有很大的怨氣。他害人,也有明確的目標。大多數鬼,隻是心中不甘,想要複仇。”
王熙鳳心中充滿了求知欲,實在是那放高利貸的,把她給嚇住了。她扭頭看了眼賈璉,示意賈璉詢問。但是賈璉臉蛋紅潤,目光醉醺醺的,絲毫沒注意到。
王熙鳳恨得咬牙,抬起繡花鞋,就要踩賈璉一下。
可不知道怎麼的,或許是坐在凳子上太久了,這繡花鞋剛抬起,她右腿就抽筋似得伸了個筆直,顫抖的右腿腳尖一點,往前伸去。
“不好。”王熙鳳臉色狂變,對麵可是江河。她想要收回來,可這腿不聽使喚了似得,下一刻就感覺到踩到了什麼蟒蛇似得,嚇得一哆嗦,目光駭然:“竟然如此……”
就在這時,腿也恢複了知覺,可卻又被膝蓋夾住了。
江河抬起頭驚訝的看著王熙鳳,王熙鳳隻感覺麵紅耳赤,眼神躲閃,心中發慌:“妹夫,你快說啊。”
賈璉點頭:“對對對,快說快說,難道我那姑姑是被惡果尋仇了嗎?”
啪嗒。
賈璉疑惑的看了看左右:“什麼聲音?”
王熙鳳肩膀顫抖,牙齒打顫:“下人弄掉了什麼東西吧。”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