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陷入一陣短暫的沉默之中,江家眾人和張振明一家,互相對視著,臉上都帶著憂慮之色。
副業小組的人選是個肥差,他們每個人都不願意失去。
可周國華父子這樣鬨,事情也到了不得不解決的時候。
打賭這個方法,雖然有些幼稚,但從眼下看,似乎也是個不錯的辦法。
畢竟,周國華是一隊的隊長,他要是沒完沒了的鬨下去,鼓動群眾,到時候張振明這個村長也會很難堪。
於是,張振明輕輕的咳嗽了一聲,看了一下江國立。
江國立點了點頭。
張振明又衝著李景深問道:
“景深,你看這個法子可以嗎?”
李景深點頭說道:
“這個賭,我們可以打,不過有件事,必須要說在前頭。”
“什麼事兒?”
張振明好奇的問道。
李景深看著周國華說道:
“如果你們贏了,那江家願意放棄兩個名額,讓你們父子進入副業小組,但如果你們輸了,你們必須認賭服輸。要是再敢對副業小組的人選唧唧歪歪,或者私底下說村長的壞話。我們是絕對跟你沒完。”
見江國立和李景深都點了頭,周國華心裡十分歡喜,於是十分痛快的說道:
“沒問題。我們要是不認賭服輸的話,那我們就是狗娘養的。”
“好。”
李景深點點頭,看向了張振明。
又咳嗽了一聲,張振明語氣鄭重說道:
“好了,那這事情就這麼說定了,明天,你們江家周家各自在河裡撒一張網,看你們誰抓的魚多,來定輸贏。”
“沒問題。”
周國華離忙立刻答應下來,而後又挑釁似的看著江國立等人,說道:
“你們就等著輸吧。”
說完,他就跟自己的老爹大步走開了。
“tmd,什麼東西呀!周家人最不是玩意兒了!”
看著周國華的背影,張雲飛有些憤憤不平的罵道。
江樹也是陰沉著臉色說道:
“舅舅,這周國華和你們張家和我們江家都是死對頭,明天要是他們贏了,那他們尾巴可就翹到天上去了!”
張振明點上一支煙,有些無奈的說道:
“這也沒有辦法,畢竟我是村長。他要是尋著這個由頭,到處敗壞我。我也會很難做。眼下,隻能是你們幾個努努力,儘力贏下明天的抓魚比賽了。”
江樹無奈的點了點頭。
江國立給自己點上了一支煙,想了想後說道:
“周福貴那個老王八蛋,看著病殃殃的,一雙眼睛毒著呢。我年輕的時候,也愛去河裡撒網抓魚,但是抓到的魚,從來沒有贏過周福貴。”
聽到這話,房間裡的眾人臉上都露出了凝重之色。
的確,抓魚也是個技術活,水麵那麼大,要想讓一張網上網住更多的魚,那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魚群聚集的位置。
周福貴是經驗豐富的老漁民,在這一點上,他們江家人並不占優勢。
房間裡的氣氛一時間有些沉悶,半晌之後,張雲飛才試探著問李景深:
“景深哥,你是知青,懂得多,有沒有什麼辦法?”
其他人也將期待的目光,看向了李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