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徐文清先是一愣,隨即有些冷笑的看向唐久。
“老唐啊,這位李景深同誌是不是有些危言聳聽了?”
他說這話其實意思很明確,那就是我是看你的麵子上,才答應見見這人的。
現在這人來了,結果就這?
此時的唐久也被李景深的話給弄懵逼了。
你說你說事就說事,上來弄個大的乾嘛?
這富江水庫可是大夏國的國家工程,哪裡有你說的這麼誇張。
上來就說要垮掉,你當大夏國這麼多的專業人士都是吃乾飯的?
但畢竟是自己和愛人的恩人,唐久還是耐著性子。
“景深,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李景深卻是從懷裡將自己的筆記本給拿出來,隨後在筆記本上認真的說道:“徐局長。”
“我並非是信口雌黃的人,我這人說話做事,一定是有足夠的證據。”
“我不能因為一己之私就亂來,為了證明我自己的話。”
‘我特意將整個富江水庫上下遊全部都巡查了一邊。”
“這是富江水庫現在出現的問題,這其中還包括了大量的老鼠洞以及螞蟻窩的分布,。”
“對了,整個堤壩還滲透了大量的水分進去,導致結構內部外部都有大量水珠滲透。”
“徐局長,您是水利局長,也是專家,這些問題您比我清楚啊。”
說完,李景深將自己記錄下來的筆記本遞給了徐局長。
請他自己看。
徐文清接過李景深的筆記本,然後仔細的看了起來。
在仔細看完李景深記錄的這些情況,徐文清第一時間站了起來。
隻見他神色凝重的看著李景深:“李景深同誌,這些都是你記錄的嘛?”
“是啊,我今天早上還又去了一趟,就是擔心出什麼差錯,我又跑了一趟。”
“為此我是做好了充分工作的。”
當然,這描述是有些誇張了,但求人辦事多少還是要往重了說。
“徐局長,這事情真假還是很好判斷的,徐局長就按照我筆記本上記錄的東西,親自看一眼。”
“立馬就真相大白了。”
接著,李景深又繼續說道:“我剛才說的還隻是看得見的隱患。”
“這看不見的才更嚴重,現如今堤壩已經出現了大量的滲透現象。”
“如果一旦因此引發地基下沉,又或者說是設計之初就存在缺陷的話。”
“那富江水庫隻怕是……”
李景深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是什麼意思,其實基本上誰都知道。
“而且徐局長,這富江水庫的水位,我也去看過了。”
“已經超出了警戒線,怎麼會說是不高呢?這就更不能理解了。”
“我當然不是再說咱們水庫的工作人員謊報,有沒有可能是咱們工作人員也遺漏了呢?”
李景深這話就和說水庫的工作人員在謊報沒有什麼區彆了。
不是謊報還能是什麼,難道這水位警戒線這麼重要的事情。
還能看不到咯?
那麼大的一個標識,這怎麼也不可能看不到吧。
徐文清此時的臉色已經越發的不好看起來。
主要的原因自然是因為,這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這若是真的按照李景深說的,那麼到時候一旦連續暴雨下來。
那富江水庫不垮掉才怪了。
到時候,自己就不是救災了,而是牢獄之災!
這災難性的後果,他這個當局長的根本彆想能夠承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