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在大舅哥的帶領下,兩人來到一道山坳,裡麵影影倬倬滿滿的都是胡亂生長著的沙棘樹。
紅的、黃的,宛如綠豆大小的沙棘在樹葉的遮蔽下,竟然是一片一片的。
“我去,大舅哥,這麼大規模嗎?我去年的時候怎麼沒看到啊!”
“去年你來的那個時候早就讓人砍光了,這大柴燒起來火旺,過冬的時候用特彆好。要是家裡再煮個骨頭什麼的,這種柴禾最合適了。燃燒時間長不說,火還均衡。煮出來的骨頭爛糊,味道還特彆香。”
林裡咽了口口水,這個時候談什麼吃喝啊!不知道缺肉啊!
“大舅哥,咱們怎麼砍啊!”
“那還能怎麼砍,直接選一個大枝丫,掄起柴刀往下砍就是了。”
林裡握了握手裡的柴刀,看著那一片沙棘樹有點兒猶豫。要知道上麵都是刺啊!平時剪沙棘搞不好都要受傷,這砍起來還不得被紮露了啊!
“來吧!我先給你示範一下。”
大舅哥找了一棵處在外圍的沙棘樹,循著樹木的生長軌跡,整個人以一種彆扭的姿勢鑽了進去。一手抓住待砍的枝丫,另一隻手拿起柴刀,就穩穩的砍在了靠近樹乾的那邊。
由於力道控製的好,枝丫震動不大,雖然砍出來的開口不大,但是勝在持續省力。還彆說,實踐出真知還真是沒錯。
林裡沒急著上手,而是從樹枝上撕了一條沙棘滿滿的小樹枝下來。吹了吹上麵的浮土,就張嘴咬了上去。
“唔~~呸呸呸~”
沙棘剛剛入口,沙棘裡麵的汁液隨著林裡緩緩的用力就噗呲噗呲的噴了出來。本以為是酸甜可口,但是那種味道太過單一刺激,讓林裡當即變了臉色。
因為酸度太高,刺激的林裡嘴裡冒出來很多口水,倒也幫著林裡吐出不少的酸水。
“哈哈哈,現在的沙棘還有點兒酸,等下雪之後凍一凍就甜了。”
“呸呸~這哪裡是有點兒酸啊!完全酸的不成樣子了。”
此時,林裡也開始有點兒懷疑自己做沙棘罐頭的事情能不能成了。畢竟沒有那麼多的糖作為調味使用啊!
“你打算做什麼啊?說來聽聽。我看能不能幫你參謀參謀。”
“哦~我打算做沙棘罐頭,你看成不成?”
“罐頭啊!這個不好說啊!咱們這邊山裡都有沙棘樹,平時也就是孩子們的零嘴,家裡柴禾的來源。要是做成罐頭,會有人買嗎?”
“罐頭不行,那咱們榨汁怎麼樣啊?然後把沙棘汁裝到罐頭瓶裡麵。”
“嘖!這個倒是沒試過。但是口味估計好不了,酸的還是多。”
聽大舅哥這麼說,林裡就有點兒氣餒了。
後世過年的時候5l的大桶裝沙棘汁好像都沒有人買,彆說現在的罐頭了。好像算來算去,也隻適合當做過節送禮的禮品來用了。
不過本著來都來了的想法,今天怎麼也得多帶點兒柴禾回去啊!不能白來一趟。
說乾就乾,林裡挑選了一棵沙棘樹作為目標。學著大舅哥的方法,鑽到樹下,握著一個枝丫就開始砍。
不乾不知道,一乾嚇一跳。
由於沙棘樹低矮,又沒有人修剪,長的就挺隨心所欲的。乾活兒的時候姿勢彆扭不說,一不小心還會被尖刺來一下。比容嬤嬤的手法還要狠毒。
枝丫剛剛砍了一半兒,林裡的臉上和脖子上就留下了幾道或刺、或劃出來的血痕。
“你要不去收拾我砍下來的吧!這個活兒你可乾不了啊!”
“沒事兒,我再試試。”
終於,在堅持著砍了兩個枝丫之後,林裡還是無奈的退了出來。
而一旁的大舅哥,早就砍了五個枝丫在一旁的地上丟著。
乾不了重活兒的林裡乾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拉過背簍就開始一個枝子一個枝子的撕了起來。
還彆說,雖然偶爾會被紮到手,但這個活兒明顯要輕鬆多了。
大舅哥又砍了一會兒,林裡見第一次試驗用的材料差不多夠了。而且枝丫再多,兩人就該弄不回去了。就趕緊叫停了大舅哥的動作。
“彆看枝丫砍的不少,其實拆拔下來沒多少沙棘。夠用嗎?”
“第一次試驗,家裡也沒有多少罐頭瓶,夠用了。”
“行吧!我也和你拆吧!”
“你先歇會兒吧!我來。”
常乾農活兒的人,即便坐在那裡也閒不下來。林裡知道阻攔沒用,乾脆就一起乾活兒好了。
“這個沙棘罐頭怎麼做啊?我還沒見過做罐頭呢!”
“嘿嘿,簡單,把東西收拾好了,蓋子放在罐頭瓶上不要擰緊。然後放到大鍋裡蒸或者煮,等滾了之後趁熱擰緊蓋子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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