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給女的剪頭發?”
林裡一筷子土豆兒沒夾穩,又掉回了各貨飯裡麵,濺起了幾滴米湯。
這兩天用手本來就多,都快勞損了。這時候聽到這麼個消息,那手就更加不穩了。
“是啊!給女的剪頭發啊!怎麼了?偉人都說了,男女平等,婦女能頂半邊天。你小子歧視婦女怎麼的?”
“不是~~”
林裡怎麼也想不到,剛剛掌握了幾種男士簡單發型的自己,竟然開始承接女性業務了。稍微有點兒疑問,就被老丈人這麼一頓扣大帽子,不就說了不到十個字嘛!
“爸!他男女授受不親啊!”
“呸!你這是封建殘餘思想作祟,那是女的嗎?那都是和你一起革命的兄弟姐妹啊!你這個思想覺悟可不夠。哼!”
林裡無語的看了看一旁正忙著夾鹹菜吃飯的淑芬,換來的卻是一個大大的白眼。這妮子吃醋了。
“淑芬,你說,男的能不能給女的理發。”
“咳咳~~能!”
不愧是林支書教導出來的好閨女,果然大氣啊!
“額~爸!”
“我不是你爸,我都管不了你,怎麼能是你爸呢?”
“爸,不是我不答應,是女人的長頭發我都沒有理過,不會啊!”
林支書看了看自己老婆和淑芬說道。
“這不就有倆嘛!你試試,這也是一種奉獻嘛!”
林裡看了看沒什麼芥蒂點頭的丈母娘,和麵無表情,但是沒有反抗的淑芬。就知道這兩位估計一直都是林支書麾下的積極人員。早就習慣了。
“唉!好吧!不過工作的地點得變。不能讓一群男人圍著看,還不能讓我和人家婦女同誌單獨相處,要有第三人在。要不然傳出去不好聽。”
“屁話,我這麼多年支書白當的?我這麼多年奉獻白做的?這我還不懂嗎?你先把男同誌這邊的弄完,接下來就開始弄女同誌吧!”
林裡在心裡歎了口氣,林支書說話都不過腦子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林裡男女通吃呢!
他這是要做林家莊的“球頭製造者”啊!時不時興就不知道了。
經過林裡不斷有意識的自我磨礪,和老少爺們兒的貢獻付出。現在他已經能夠熟練使用剪刀。
但是對長頭發還是一籌莫展。
林支書是個急性子,飯後就在炕上將點燈電線放下來好長,一副要秉燭剪發的架勢。
丈母娘也幫著布置了現場,很自覺的坐到了電燈下。
丈母娘的頭發很簡單,就是這個年代婦女經常梳著的那種,類似江姐的那種發型。
林裡調了點兒溫水,打濕了丈母娘的頭發。雙手一抓,才發現丈母娘的頭發很密,但是不複年輕時候的烏黑、鋥亮,頭發已經從根部開始變白,還有些乾枯的傾向。時光總是這樣,白了頭發,蒼老了容顏。
在一旁打下手的淑芬也就著燈光看到了這一切,淚水在眼中打著轉。
“林裡,開始吧!”
“哦,好的。”
林裡從思緒中醒來,用梳子整理了一下頭發,對著鏡子看了看。隨後拿起剪刀,開始修剪了起來。
林裡雖然知道用高溫鐵條燙頭發,但是對女性的發型一直停留在披發、短發這兩個類型裡。讓他開創時興的發型,他還真的不會。所以能做到修剪後保持原樣,估計就是他有能耐了。
由於是幫自己丈母娘理發,還是在這樣一個比較昏暗的環境裡。林裡每一剪都下的很小心。
淅淅索索的斷發掉到了圍子上,丈母娘的亂發漸漸變的輕薄了起來,更加貼和,更加襯托臉頰。
“嘖!果然是頂上功夫啊!你媽看起來年輕多了。”
丈母娘不好意思啐了林支書一口,在旁邊兒的淑芬也捂著嘴偷笑了起來。
林裡見林支書這幅模樣,瞬間就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爸,這幾天收秋也結束了,我每天就是剪剪頭發,也沒什麼重活兒,我要不搬回去住吧!媽每天忙家裡的活兒,還要過去照看孩子,時間長了怕對身體不好。”
林裡看似隨意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但是心跳的厲害。一旁的淑芬則是充分的利用了燈下黑的優勢,在林裡腰間軟肉上轉著圈兒的擰著。
“咳咳~我還正想和你說這事兒呢!那就搬回去吧!”
不大的房間裡彌漫著一股粉紅色的氛圍。林支書怎麼說也是壯年男子。還是第一次兩口子分居一個多月呢!
大概是感覺家裡氣氛有些不對,等丈母娘的頭發剪完,林支書就以電燈費電為由,把林裡小兩口給趕到了隔壁。
“啊~舒服啊!”
剛進房間,林裡就迫不及待的躺到了闊彆一個多月的床鋪上,被窩裡終於沒有了泥土、秸稈兒和腳臭味兒。
啪~
林裡的大腿被淑芬暴擊,整個人急忙捂著襠坐了起來。太近了!
“哎呀!你怎麼打我啊!”
“打的就是你,今天剪頭發就剪頭發,說什麼搬回來住。你知不知道老娘剛才有多彆扭。”
“嘶~淑芬,彆擰了,肉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