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嘩啦的麻將碰撞聲,將林裡的思維拉回了幾十年後的日子。隻是那會兒都是麻將機了,失去了洗牌的樂趣。
“三缺一還行,可你們現在人都夠了,上去沒事兒乾啊!”
“上炕啊林裡哥,一起玩兒嘛!我讓位置給你。”
大口袋說著就要讓位置。林裡急忙阻攔。
“彆,你們先玩兒,我熱一熱身子再說。”
“哈哈哈,上炕熱啊!不比地上暖和?”
“不是,成虎這是從哪裡搞來的啊!這都盤出包漿了吧!”
林裡後世見到的都是塑料之類材質的麻將,木頭、牛骨之類的隻在影視劇和小說中見到過。
“嘿嘿,有些年頭兒了,是個老物件兒。不過材料一般,不值什麼錢。”
來源沒說,林裡也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
“林裡哥,會玩兒嗎?”
“不會。”
“城裡人不會玩兒麻將?”
“不愛見這個,和賭博也沒多少差距了。”
林裡是真的不會打麻將。曾經畢業前夕也和同學們玩兒過幾次,但明顯是個菜鳥級彆的家夥,每次都輸。而且打過半個小時後,腰酸背疼,精力不濟,和去網吧的時候一毛一樣。之後就沒有再玩兒過了。
“林裡哥,我們不耍錢。每人二十顆玉米起家,誰輸完了誰下場。之後再平均分配重新來過。你來的晚,等一下接班兒吧!”
“你們玩兒吧!我不愛見這個。”
“不愛見這個愛見啥?”
“嘿嘿,我就是在想,和二蛋坐一塊兒搓麻將,你們也不怕感染了腳氣?”
林裡一句話,把四腳朝天弄的黑了臉。這是他自從記事以來最為丟臉的一件事。估計也是他此生都不能擺脫的黑曆史。
果不其然,一陣哄笑聲響起。快樂果然是要建立在彆人的痛苦之上才對。
“沒事兒的林裡哥,我們親自盯著二蛋燒水洗手了,搓個麻將還是很安全的。”
“林裡哥,這件事兒可彆提了,傳出去我的名聲就毀了。”
“名聲不名聲的沒什麼。我就是在你怎麼洞房啊!彆傳染給人家了。”
“”
長城已經壘好了,打了骰子之後,幾人開始抓牌。林裡雖然沒有打麻將的癮頭,但是坐在一旁看彆人打麻將還是挺有意思的。雖然看不懂。
“二餅~~”
“三條”
“幺雞”
幾人開始了遊戲,都認真了起來。相比老手那種遊刃有餘,這四個家夥明顯比林裡還要菜。抓牌摸不出牌來就算了,林裡也摸不出來。
但看了牌竟然還要看著牌麵細細的比對一番,才會猶猶豫豫的打出去一張。時間拖延之久,讓人直打瞌睡。
林裡在一旁看了幾分鐘後,就覺得一陣睡意襲來,爬到炕頭上拽了個枕頭,躺下後補覺去了。
嘩啦啦的洗牌聲伴著林裡入眠,倒也不算擾人清夢。要知道林裡可是能在ktv補覺、複習的家夥,睡覺的時候比小鬼子電影裡麵的綠毛主角兒都要耳聾。隨時隨地睡覺都是小意思。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四腳朝天搖起來的。看他那耷拉著個碧蓮的樣子就知道,這家夥輸光了。
“林裡哥,輪到你上桌了。”
“唉!你們玩兒吧!我又不懂這個。”
“來吧林裡哥,有競爭才有壓力。不耍錢,就我們四個玩兒太無趣了。”
“對啊林裡哥,我們也是第一次接觸這個,都不會玩兒。大家就是玩兒個熱鬨,不耍錢。”
“哎呀~~你們乾嘛~~”
林裡雖然抗爭了一番,但還是被拽了起來。等坐到四腳朝天空出來的位置後,倒也融入了進去。這年頭兒,這個東西可是少見。
笨拙的搓著牌,不時和彆人的手接觸碰撞。這讓林裡想明白了,為啥小時候盛夏時節,村裡因為打牌搞出了一場婚外情,在村裡鬨的沸沸揚揚。
這小手兒摸著,再加上偶爾五毛一塊的有了金錢來往,說話再好聽點兒,誰不心猿意馬想著嘗嘗丈夫之外的味兒啊!
“林裡哥,你手咋了?摸上去澀澀的。”
“哦?有嗎?”
林裡收手看了看,可不是嘛!手背表麵都是豎起來的乾皮,下麵還隱隱透著血絲,逆著摸還有陣陣的刺痛。唉!洗尿布的時候就擔心來著,還是被風吹著了。
“沒事兒,給我兒子洗尿布的被風吹了。比二蛋那個腳氣強。”
“哈哈,林裡哥,二蛋這事兒隻要有你在,就忘記不了。”
“打牌前我們確認過了,他的手上沒味兒。”
“哎?讓林裡哥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個事兒來。二蛋,你那裡有腳氣的味兒嗎?”
“來,過來,我給你解開褲子聞聞。畢竟我又聞不到。”
連瑜伽的那些女人可以啊!
在一起打鬨,四腳朝天也沒啥羞恥心,說著話呢!褲子就脫了一半兒了。真麻利!!
“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