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好啥啊!一股子腐爛的味道。”
“不好聞聞個屁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有啥怪癖呢!”
“我不聞也聞不到什麼味兒啊!”
“行了,去刷牙洗臉去吧!這麼大的人了。”
林裡想到了牙線這種東西,去屋裡翻了一條白線出來,繃直了想往牙縫裡麵塞。但牙縫之間挨的很緊,根本沒有插入的餘地。林裡就懷疑是不是人種的問題,牙縫那麼大明顯不正常啊!
“塞牙了?從笤帚上麵掰一根棍兒下來挑一下。彆弄的發炎牙疼了。”
“不是,就是覺得塞牙之後很難受,牙癢癢的厲害。”
林裡閉嘴利用臉部肌肉製造局部的低氣壓,順利的從剛才被塞的牙縫裡麵吸出來一股熱流,張嘴後聞到了裡麵難聞的氣味,唾到地上後才發現,竟然有血。得,彆不是真的發炎了吧!
“要唾出去唾,弄的屋裡一股子怪味兒。”
“你先睡吧!我出去洗洗去。”
壓水井壓上來的井水很涼快,漱口漱了兩次之後,牙縫裡麵終於不往出流血了。林裡搖搖頭,心想自己是不是吃了不乾淨的東西,所以才有了這個結果。
不過等林裡洗漱完畢要進屋的時候,輕輕推門還以為是自己力道不夠,加了點兒勁兒之後才發現是門朝裡麵插上了。本以為是淑芬耍小性子了,嘴巴貼在門框上小聲的說道。
“淑芬,開門呐!我洗漱完了。彆耍小性子,讓爸媽知道了不好。還以為咱倆鬨什麼矛盾呢!”
“林裡啊!你去隔壁屋兒睡去吧!今天我和淑芬在這邊兒做伴兒了。”
額~~這就尷尬了,和媳婦兒打情罵俏求饒呢!裡麵傳來的卻是老丈母娘的聲音。做伴兒,做什麼伴兒啊!不就是嫌棄隔壁熱嘛!
“嘿嘿,沒事兒,媽,我去隔壁和爸湊合湊合去。你們早點兒睡啊!嘿嘿~~”
林裡偽裝的笑容都快笑臉抽了。
深吸一口氣推開隔壁的房門,一股熱浪就撲麵而來。雖然帶著煮玉米特有的香味,但吃撐了之後聞到食物的味道,反而有點兒惡心。
也沒和抽睡前煙的林副書記打招呼,上炕後鋪了一層薄薄的褥子後就脫衣躺了上去。沒過三秒鐘,身下就出了一身的汗。炕燒的實在是太熱了。
“爸,你肚子疼嗎?”
“嗯?什麼?肚子疼?啥意思?”
“你爬在炕上不熱嗎?今天的炕燒的這麼熱乎。”
“還好吧!我這邊兒沒那麼熱。”
“炕中間比我後炕還涼快?”
“那倒不至於,我特意在褥子下麵墊了一層麵板,麵板下麵還用擀麵杖支撐起來了,睡上來舒服的很啊!”
林副書記這個小機靈鬼,這算是把生活給玩兒明白了。
林裡躺在溫熱的炕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偶爾還好伸手擦一把額頭上流淌的汗珠。熱到這裡根本堅持不住,起身把房門、窗戶統統打開。進蚊子耗子的就儘管來吧!反正有鐵貓、耗子藥、蚊香,即便嘴歪眼斜也不後悔。
半夜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困了,還是熱的暈過去了,總之睡得不是那麼安穩,甚至還聽到地麵上有人走路的聲音。朦朧中隨之而來的就是各種光怪陸離的夢。最奇葩的莫過於夢到進來的老鼠吃了玉米棒子變成了人型,看著林裡垂涎欲滴呢!
吃了玉米的林裡沒有食言,第二天起的更加早。隻是林副書記的位置已經不見了人影,估計是熱的睡不住了。問了一下淑芬才知道,林副書記竟然大半夜的起來去公社宿舍睡覺去了,太雞賊了。把林裡丟下一個人受苦。昨晚上聽到的動靜應該就是他發出的了。
現在的林裡,剛起來就發現頭暈腦脹,嘴巴裡麵哈出來的味道難聞就算了,還帶著一股子燥熱。喉嚨是脹的,牙床都要腫了。不用問就知道這是上火的前兆,或者說已經上火了。
伸手進去掏了一下昨天撐起來的牙縫兒,發現裡麵積累了一層牙垢,比昨天的味道重多了。
還好丈母娘猜到了現在的情況,早早起來就給林裡弄了下火的苦菜湯,直接乾了兩大碗,整個人才回過來點兒神。
暈乎乎的被拖拉機和早晨清涼的氣息一衝,整個人都清醒了起來。
來到食堂後和在外麵等他的隊長碰頭後直奔玉米地。
“哪個好吃?”
“應該是那個粗短的吧!吃起來糯勁兒很大,咬不下來一粒一粒的,用手剝都不行。一用力就成了一片,粘牙呢!吃完之後手上都是黏糊糊的。特彆的粘。”
“哈哈哈,咱們挑選出來的看來是一樣的品種。那地方兒就沒選錯了。”
和隊長走了一段兒後,來到了一片鬱鬱蔥蔥的玉米地旁。又和幾個被拖拉機聲音吸引過來的人碰頭,又往遠處走了一段兒。
下車後林裡被要求留在原地看車,他們幾個進去掰玉米。看著幾人匆匆進入的身影,林裡估計隊長早就談好了交換的條件,要不然也不會有地頭蛇過來幫忙。
幾人的手腳都很麻利,劈裡啪啦的聲音不絕如露。等了不到二十分鐘,幾人就提著兩個大口袋從裡麵走了出來。
林裡站到後鬥上幫忙抬了上來,隊長下去應酬了兩句後,兩人急匆匆的就開著車往回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