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一臉便秘的樣子,怎麼都是一個德行啊!撲騰一會兒就鑽進去了。
“從那天開始,我隻要有空,就會去那裡看那坨牛糞。後來你猜怎麼的?”
“不用猜了,我見過的。這麼大歲數了啥玩意兒沒見過。我不僅剛見過屎殼郎,我還當~~呸呸,然後你就想到了這個打窩的辦法?”
小孩兒看智障似的看著隊長,撇撇嘴搖了搖頭。
“屎殼郎吃屎才叫屎殼郎,泥鰍又不叫屎鰍。”
麵對小孩兒的白眼,隊長很鬱悶。
“可狗吃屎,它也沒被叫做屎狗啊!”
“怎麼沒有,修狗惹人生氣了,罵起來的時候不都是‘你這條死狗死狗’的罵嘛!”
隊長看著對自己發泄情緒的小屁孩兒,總覺得這家夥在內涵映射他,可是他沒有證據!指桑罵槐什麼的最討厭了,警察來了都管不了,連道歉都不需要的。
“行行行,先不說這個,咱們還是說回泥鰍這個事兒。”
“哦~~這個啊!這還是來源於我另一次的發現。話說我們這裡的山上有黑棗兒樹,到了黑棗快要成熟的季節,每天都是成群結隊去偷黑棗的小孩兒。”
“嗯!對對對。”
小孩兒白了一眼敷衍的隊長。對對對的說一個對就行了。不用連起來。
“然後有一天,一個小傻瓜撿起來一顆黑棗兒咬了一口,發現是青草餡兒的,吃起來特彆的清新口氣,就是味兒有點兒怪。
不過好東西嘛!第一次吃的時候都覺得味道怪。所以他就偷偷的藏了起來,生怕彆人知道了和他搶。於是,彆人的黑棗是在樹上摘,他可好,專門兒低頭在地上撿那些圓潤的黑棗。很快就撿了兩口袋,沉甸甸的突出來好大一坨,這下彆人看不到也不可能了。
黑棗嘛!偷來的,隨時都要防備被狼多肉少的小夥伴兒爭搶。所以這家夥見勢不妙扭頭兒就跑。結果在過小溪的時候被石頭上的青苔給滑倒了。然後‘黑棗’全都撒進了溪水裡麵。
然後嘛|!嘿嘿,我發現好多泥鰍就聚集了過來。我就發現了這個吸引泥鰍聚集的辦法了啊!”
“可是這和你給我講前麵那個故事有什麼關聯啊?”
“哦~~沒有關聯,我就是一個人等屁股乾有點兒無聊,見你過來了,想讓你陪陪我而已。”
“啊?”
隊長看著小屁孩兒站起來呲溜一下把褲子提了上去,猶不可思議的撓了撓頭,他今天好像被人家給耍了。
“你也要一起來嗎?”
“嗯~~不不不,算了,我還趕路呢!你自己玩兒吧!”
隊長瞄了一眼小溪裡麵狼藉一片,讓自己下手去抓泥鰍,打死他都做不到。
“唉!還想著教你點兒抓泥鰍的辦法呢!誰知道你不想學習。學到老活到老啊!”
小屁孩兒一股大人的模樣,哀傷的搖了搖頭,為隊長的短命感到悲哀。隨後從草叢裡麵拿起來一根木頭棒子,用力一挑,小溪裡麵的一張網就被拽了起來。
嘩啦啦的水流光了之後,就剩下了裡麵撲騰亂跳的一捧泥鰍,粗略一數,怎麼也得有個二三十條的樣子。
“過來幫忙啊!快點兒的,快點兒的~~”
隊長本來不想過去,但小孩兒的叫聲連綿不絕,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煩人的很。所以勉為其難的接過了他手裡的棒子,把漁網往岸上抬。
小孩兒提著陶罐朝網衝過去,然後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一雙樹枝做的簡易粗糙木筷,對著網裡麵的泥鰍,一筷子一個不滑溜,夾起來丟進陶罐裡麵,動作敏捷連貫賞心悅目,看起來很有美感。隊長都看呆了。
“趕緊的,彆發愣了。趕緊把網丟回去,還再撈幾網呢!”
“哦哦~馬上,馬上。”
隊長似乎被眼前的一幕所吸引,完全成了小孩兒哄騙來的免費勞動力。在小孩兒的指點下,又把那條簡易但細密的漁網重新鋪進了小溪裡麵。
小孩兒也有腦子,‘放餌料’的時候就想明白了後續的操作,所以野放的時候很有規劃,水裡的岸上的,分配的很明白。從草叢裡麵摸出來一根棍子後,扭過頭來往裡麵推了一部分進去。
咦~~好惡心的樣子。
隊長正要說話,小屁孩兒食指豎在嘴唇前噓了一聲示意他靜音,然後兩人變的沉默,開始等待了起來。
第二網順利上岸,不知道是不是‘餌料’的味道吸引了周圍的泥鰍,一個個不怕死似的往網裡麵鑽,第二網竟然比第一網的收獲還要多不少。
“哎呀!不行了,我得走了。還有事兒呢!”
“去吧去吧!有正事兒忙活就趕緊走,這麼大的人了這麼沒溜兒,半道兒都能陪小孩兒玩兒的忘記了時間,真是服了你了,你這種人是怎麼當的隊長啊!”
隊長提了一口氣還想反駁兩句,結果又呼哧一下泄了氣。和個幾歲大的毛孩子置氣,自己也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沒有理會小屁孩兒那翻個不停的白眼兒,往上遊又走了幾十米後,觀察了一番見沒有小屁孩兒需要的抓泥鰍設陷阱的環境,直接伸手進去呼哧呼哧好一頓洗。
“小孩兒,我要走了。你明天要是還在這裡,記得在路邊兒等我啊!我給你帶好吃的。”
雖然這小屁孩兒事兒多,還特彆的煩人,但不可否認,和他相處起來還是蠻舒服的。最起碼比那些同齡的小屁孩兒要好相處的多。至於帶東西,和一個支書家的孩子交好,自己經常走這條路,肯定不會吃虧啊!
“啥好吃的啊!有糖嗎?”
“有糖,必須有糖。對了,今天給你帶的禮物裡麵有罐頭有糖,你不回家裡看看嗎?”
“切!有啥可看的啊!早回去晚回去,分給我的還不是那麼多,能跑了咋地?”
額~~隊長又麻了。這都什麼智商啊!這麼小就能想明白這種分配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