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相信公安同誌的能力。”
倒是一旁的光華這會兒支支吾吾的想說啥。
“其實，當時是和我還有林裡聯係的，他們說這個豬哥滑不溜丟，好幾次都給跟蹤丟了。而且反偵察意識特彆的強，查了這麼多天，甚至沒有查到人家的真實身份。”
“啥！這都多久了，竟然沒有查到真實身份，不可能吧！一個街頭小混混等級的家夥罷了，這麼難搞？”
“哼哼！要不是為了這張寶貴的正麵照片，我何苦要裝傻充愣來那麼一出。要不是後頭我表現的那麼可笑，豬哥怎麼會放鬆對我們的警惕，讓我好掩人耳目。這叫什麼，這叫瞞天過海、苦肉計懂不懂。一個個的，和我住了這麼久，竟然這麼點兒信任都沒有，我很尷尬的好不好。”
“嘿嘿，林裡哥哥，我們錯了還不好嘛！今天晚上請你吃炸醬麵，兩大碗，不限量。包你回去倒頭就睡。”
“切！你們就不能和豬哥學點兒好的，就知道去那種連個菜都不能點的小館子，有本事的請咱吃點兒肉啊！”
“哎呀！麵養人，軟和，那是糧食，不是那些個肉能比的。不過林裡，你說這不就是一個考試嘛！怎麼會出來豬哥這麼厲害的人來跑腿弄這些，感覺有點不對勁兒啊！”
“哪裡不對勁兒。”
“這年頭兒冒名頂替上個學還不是簡簡單單？有能耐的家庭，完全可以通過關係直接把彆人的勞動成果偷摸據為己有，甚至打通關係正兒八經弄一個入學名額。一般的家庭沒有這個能耐辦到，更不會想到這種辦法，即便有點積蓄，還是想著找個工作養家更現實。至於中等一點的家庭雖然能付的起錢，但是~怎麼說呢！高考剛恢複半年，零星的我信，可也不會出現這麼大規模想不勞而獲的存在吧！還有人短時間內組織起來了。事物發展都有著內在的規律，其中時間占據的比例很大。”
“讓你們倆這麼一說，這個事兒裡頭有問題啊！”
“廢話，也就你倆傻子二愣子似的，一點事物背後所代表的意義都看不到，隻是流於表麵。說，你們是不是傻。”
“傻？我是大學生，我能是個傻的？”
“那你不傻怎麼沒看出來啊！難道是現在平順的生活讓你失去了警惕？這可不好，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年輕人，你這種懈怠的思維要不得啊！”
就在林裡他們四個邊走邊插科打諢的時候，和林裡他們接頭的公安走進了照相館，把照相館的負責人拉到一邊出示了證件後，攝影師被負責人喊著，丟下後麵的生意，直接奔向了暗房。
心急的公安也在後頭跟了上去。紅色燈光的暗房中，鑷子夾著一張超過七寸的紙片在藥水裡頭輕輕搖晃著，白色的相片紙上頭漸漸浮現出幾張人臉，公安捂著鼻子伸頭過去，死死盯著坐在凳子上浮現出身影的男人，就是這個家夥，反偵察意識極強，抵近跟蹤都做不到，這麼長時間的跟蹤下來竟然一張正麵照片都沒有拍下來，現在終於逮到你了。
“公安同誌，這~~”
“彆多問，彆多說，這是紀律問題。這幾張照片你從來就沒有洗過，接下來洗照片按照正常工作對待就行，千萬彆在那幾個人麵前露了餡兒，要不然會影響到我們工作的。”
“放心，我工作多少年了，嘴巴緊著呢！一張夠不夠？”
“再洗幾張，一會兒記得給我開票結賬啊！我得回去報銷呢！公私分明不是。”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另一頭的林裡幾人，正挺著肚子往學校走呢！吃多了又沒有便捷的公共交通，就是這麼個結局。身側一輛伴兒車駛過，林裡急忙伸手。
“師傅，停一下。”
“哎？四位，有需要搬運的東西嗎？”
彆說板兒爺看著空手的林裡四人有些懵逼，就是其他三人也有些懵逼了。好好兒的攔著人家板兒爺乾啥？
“有四百多斤的活物，你這板兒車拉的了嗎？”
“嗨！一聽您這話我就不樂意了，這可不是我給你吹，剛才我還拉了一車超過五百斤的貨物送了二十裡地呢！來回一趟連一半個小時都沒用，你看看我，臉不紅氣不喘，再來上一趟都沒問題。”
這麼長的距離，直接跑郊區去了，人家又不是沒有驢車用。吹牛不上稅隨便說唄！
“哈哈哈，師傅，我沒有小看你的意思。這不是忙碌了一天怕你累著嘛！那既然師傅你這樣說了，我們可就不客氣了啊！”
林裡走過去一抬屁股，就跨上了板車，現場四人都驚呆了。又不是受傷生病了，又不是孕婦臨盆，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你坐的哪門子車啊！
“看我乾啥啊！上車呀！咱們走回去還得一會兒呢！現在好不容易碰到一輛能代步的板兒車，師傅還樂意拉咱們，難道你們還想走路回去？”
“不是，林裡，你這，板兒車他是運貨的呀！”
“是呀後生，我還等著你那四百斤的貨物呢！你這是要帶我去拉貨？”
“啥呀！我們四個人都是成年人，大概百十來斤呢！加起來不就四百來斤嘛！師傅啊！你就把我們四個當成貨物拉就行了，就按照正常的流程來走，要是碰到不好走的路，我們不光下車，還給你往上推呢！”
“哈？這不是成了那個什麼出租車了嘛！祥子當年~~”
“哎哎！師傅，祥子那是拉車，人力車，你這個不一樣，板兒車，是蹬的。你要是覺得我們坐著你騎著不合適，那就我們四個輪流騎車，你坐著。”
看師傅臉色不好看，還以為是想起當年萬惡的舊社會以人為畜了呢！剝削這個話題，放在哪個時代都不好談啊！
“不是，我就是突然想到了些法子能讓我的營業額增加不少。我這些年滿京城的跑，這方圓幾十裡就沒有我沒去過的地方。你說我要是跑到火車站那種地方專門兒拉人怎麼樣？是不是能掙不老少啊！”
“那是您的地頭兒嗎？”
一句話讓剛剛興奮起來的師傅心情又低落了下去，他也不是那片兒的啊！這板兒車也有活動區域的劃分。跑遠了也沒人怎麼管，但離家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