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2章 炎熱夏天的十一路(2 / 2)

“不要喝生水,小心拉肚子。”

“我都差點兒要熱死了,你還和我說這個,拉肚子也比現在失水強吧!話說我是腦子裡的哪根筋搭錯了,怎麼會放棄陰涼的正房,跑到這裡和你吃這個苦。我腦子有病吧!”

小白把白毛巾丟進水裡浸潤後拿出來擰乾,伸到衣服裡一陣擦,這種爽快,隻有經曆過這些的人才懂。林裡在一旁看了都羨慕,早知道也隨身帶一塊兒白毛巾出來了。

“你有病的不是腦子,而是你沒經曆過這些,把它當成了一次很輕鬆的郊遊玩樂而已。怎麼樣,是不是更加堅定了你考大學的心思啊!”

“切,好像我會被外物所吸引一樣。知不知道家裡給我介紹的都是什麼對象啊!”

林裡撓撓頭,好像記得齊抗美老丈人家條件一般啊!難道是齊抗美升官後照顧家裡,然後發達了?

“想不出來,我都沒有相過親,哪裡知道這些道道啊!你給我講講唄!”

“哼!這裡麵有村花、校花、警花、廠花、豆腐西施、放養的少女。”

這個校花可以理解,後世的校花可以這樣那樣,現在的就更可以了。畢竟現在的人結婚早,在課堂上被父母帶走直接嫁人也正常。

零幾年的時候林裡就碰到過這種事,小學五年級的家夥被他爸騎著摩托帶走回家結婚去了。因為他家裡條件一般,有四個弟弟。而且他學習一般,當年都13歲了,不早點娶媳婦兒,這輩子估計得打光棍兒。

至於豆腐西施,估計是個豆腐坊家裡的閨女。因為長相漂亮,所以被賦予了這個帶有強烈世俗氣息的稱謂。就像讀書時期的高個子男生一樣,都有一個統一的外號——大杆子。

隻是最後一個~~有點兒抖音裡的氣息啊!

“不是你等會兒,這個放羊的少女怎麼說?她噶羊快不?”

“啊?為什麼問人家噶羊快不快?他們家是專門兒給隊裡放羊的,平時偷摸薅把羊毛做個毛衣就不錯了,還想噶羊?也不怕被抓起來啊!”

林裡長出了口氣,還以為碰到那個誰來著,還好小白沒娶。

“怎麼都是花兒啊!你家條件得多好?”

“唉!條件再不好,養一個白白胖胖的兒子,也不難吧!”

也對,這年頭兒大家的貧富差距是林裡認為最小的時候,窮人家養個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的少年郎寶貝疙瘩出來,也是很合理的事情。畢竟這年頭兒的人,才是真正的勞動力啊!

“為什麼要拒絕那些個花兒啊!都花兒了,娶回去也不吃虧吧!”

“唉!一個學校就那麼五六個老師,一半兒以上是男的,你說這個校花能好看到哪裡去啊!”

林裡張大嘴巴,校花是這個意思啊!漂亮女老師也可以被稱作校花了?

突然想起了短視頻裡那些離譜的媒婆。蹦起來能有一米八,出獄後就不再殺人了,八離世家。那嘴能把死人給說活了。

“說明你還是見了?你就是個視覺動物,垂涎女性美色呢吧!”

“我去見人,是因為那幾天學習刻苦,費腦子,腦仁疼,家裡人又不死心,天天在我耳邊說,煩躁的很。去了散散心交個朋友多認識個人,順便喝點兒白糖水補補,也沒啥吧。”

“上門兒帶過去的那些東西,就夠你喝好幾天的白糖水了。”

“唉!家裡人才不管你這些,他們隻需要按照自已的心意做事就行了。相親帶的見麵禮再多也不心疼,給自已親兒子換白糖水喝就覺得虧了。”

家長想媳婦兒的心情林裡懂。林裡懶得理會他,比起自已當年剛穿過來就被綁著進洞房,這小子還有機會挑挑揀揀,不知道有多自由。雖然淑芬很好,但沒有挑挑揀揀的餘地,也算是一點遺憾吧!

“走吧!太陽越來越大了,咱倆再在這裡待下去,曬不死也得餓死。”

“走就走,快到了吧!”

“快了,以前騎車感覺也就那麼遠點兒路,步行也沒這麼遠啊!可這次走一趟,明顯感覺力不從心啊!”

“小白鄙夷的看著林裡,要不是太陽太大晃眼,估計能把林裡用眼睛夾死。”

“你小子看什麼看,小屁孩兒懂啥呀!”

“切!嘶~~太熱了,哎!我草帽呢!”

小白對陽光敏感,黑頭發被曬的燙頭皮才發現草帽沒戴。林裡看了一圈兒發現沒有草帽的蹤跡,周圍沒人,剛才又沒風,肯定不是丟了。往水渠的下遊看去,果然看到一個淡黃色的小點兒在隨著水流起伏,這小子不會這麼倒黴吧!

“看那裡,像不像你的草帽。”

“哎呀!我擦!怎麼掉水裡啦!回來~回來~~”

小白轉身拔腿就跑。他的雙手無力地在身前亂抓,仿佛這樣能抓住飄走的草帽一樣。

然而,經過長時間的漂泊草帽已經飄出去好遠。在這種情況下,他的腳步踉蹌的往前跑,連和林裡鬥嘴的想法都沒有了。

林裡搖搖頭,也追了上去,曠野外安靜的隻有昆蟲叫的聲音,一個人待在這裡有點心虛。這也是在城市裡生活的久了留下的後遺症。在空曠的地方,身邊又沒有人的時候,總覺得心裡不安穩。

順著水渠一路跑,大概跑了能有七八分鐘,才終於追到了草帽。但彎腰撈起來也是一件比較麻煩的事情,水渠太寬,夠不著。

小白靈機一動,撿起水渠旁的土坷垃往草帽前麵丟,濺起的水花延遲了一點草帽漂流的速度。但緩不濟急,延緩了也不可能輕易撈起來啊!

林裡衝到前麵去幫忙,彎腰撈不方便,一條大長腿跨過寬闊的水渠,做出了極限一字馬。

雙腿緊繃,雙手下垂,雙眼緊盯著與自已相遇的草帽,守株待兔,輕易就撈到了等待已久的草帽。還未高興,一個土坷垃擦著林裡的後背,劃過臀部,撲通一聲砸進了林裡身後的水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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