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晗輕輕搖頭,希望他沒有在生氣了。
坐在靠窗的椅子上,宗欽一進門就看見,餘暉的金光透過窗紗灑在薑晗的側臉上,給薑晗鍍了一層溫柔的光。
不似之前那般冷硬。
“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聖安。”薑晗的動作越發的熟練,再過一段時間,隻怕是能做的行雲流水。
宗欽大步上前,扶起薑晗,見她眉眼柔和,乾脆直接一扯,落入懷中。
薑晗心裡的臟話已經到了喉嚨,還是得咽下去。
“朕聽說,你跟你娘關係極好?”宗欽捏著一縷青絲,指尖轉著圈。
薑晗發誓,她以後的頭發一定全部的盤起來,絕不漏下一根。
“嗯。”這個算是回答宗欽的問題,她不能明著說,我就是跟我娘關係好。
宗欽這一看,就是想表達他親情不好。
可他一個皇帝,要親情做什麼,拿著好看。
皇宮裡父殺子,子弑父,這樣的惡事屢見不鮮,幾乎每個皇室都能數出一籮筐的人名來。
權力之巔,獨享江山。
還有什麼不滿的。
宗欽:“朕聽你哥哥說,你娘很疼愛你,你小時候一生病,你娘就徹夜守著你。”
薑暉到底在乾什麼?
他怎麼什麼事都跟宗欽說啊?
“臣妾的哥哥也是一樣,他生病了我娘也守著他。”薑晗道。
她現在真的希望,薑暉在這裡,她一定要給他兩拳。
他要乾什麼?
不想宗欽繼續問這個問題,薑晗問道:“皇上經常跟臣妾的哥哥有書信往來?”
宗欽:“也不多,每月一回。”都是夾在奏折裡一起送來的。
薑暉是個話癆,以前什麼都說,如今在戰場上瞧見什麼,也都說。
還說那匈奴的人,個個都是人高馬大的長胡子大漢,他有時候槍法不準,就隻能削到人家的胡須。
那還不多,薑暉離家六年,這隻得過一個消息,如今連封信都沒寫來。
“皇上,臣妾的哥哥是不能給家裡人寫信嗎?”是戰場上有什麼忌諱嗎?
不然他這麼多年,一個字也沒有寫過。
宗欽低頭看半躺在自己懷裡的薑晗,眼裡儘是疑惑,“沒有。”
既然沒有,薑暉就是故意的。
宗欽見薑晗眼裡冒火,好笑,用手刮刮她的秀挺的鼻子,道:“朕跟他說,叫他做出了成績再給家裡寫信,免得兒女情長,做不好大事。”
“......”
人言否。
這給家裡遞哥消息也好,娘為了找薑暉,這些年費了多少的人力物力。
有多少時候,她娘是徹夜難眠的,楊氏為什麼要讓人往交趾那邊走,就是怕薑暉被人賣去那些地方去了,這是為了去打探薑暉的消息。
“皇上為什麼不叫人跟臣妾家裡說一聲?”薑晗問。
宗欽渾不在意,“衣錦還鄉,如今你們家不是很高興。”
高興,高興,高興個錘子!
宗欽又捏捏薑晗的臉,細滑白嫩,手感不錯,“怎麼,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