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臣妾願接受調查,以證清白。”容嬪發了狠,她絕不能卷入五皇子的事中。
她沒做過,憑什麼叫她認,就憑一個鐲子,她最後跪在地上,“陛下,娘娘,臣妾懷疑有人偷了臣妾的鐲子,栽贓嫁禍給臣妾,為得就是混淆視聽,望陛下、娘娘查清真相,不要讓真的壞人逍遙法外。”
容嬪說得一臉正氣,皇後沉聲道:“既然如此,就叫內侍省的人走一趟。”她不敢叫自己的人去,索性直接安排了宗欽的人去。
容嬪說了,又看向康嬪,“你宮裡的蓮心跟昨夜吊死的宮女碧珠是同族姐妹,她的身上找出一封信,說是你用她家裡的妹妹逼迫她,謀害五皇子。”
康嬪直接跪在地上,“陛下,娘娘,臣妾懇求您們嚴查,臣妾在宮裡一向與人為善,絕對乾不出這樣傷天害理之事。”
她了解宗欽,此刻她說什麼也沒有用,讓陛下的人去查,隻有陛下自己的人查出來的東西,陛下才會信。
薑晗站在一邊,什麼也沒乾,無端卷入這種事,心歎宮裡的水真深。
沈惠妃倒是一臉無所謂的看著,她根本不怕,這些事,她沒做,身正不怕影子斜。
皇後的視線又轉向薑晗跟沈惠妃,“薑婉儀,你宮中的清蘭,之前去內侍省做了什麼?”
出事前幾天,薑氏宮中的人去過一趟內侍省,那天剛好翠喜跟康嬪宮裡的蓮心也去過,幾人還打過照麵。
薑晗聲音清冷,想了想,隻能當著皇後的麵說了,“臣妾那天,叫了清蘭去打聽臣妾哥哥的事。”
皇後神色不變,隻視線多停留了兩眼,又問沈惠妃,“你宮裡的珍珠,去內侍省做了什麼?”
非是皇後不想直接將這兩個人的宮女送去內侍省裡問話,隻看宗欽近來的態度也知道,新歡舊愛在懷,他是能睜著眼睛說瞎話的人。
陳才人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沈惠妃瞧了眼身後的珍珠,叫她出來,“皇後問你去做了什麼,你說你那天去做了什麼?”
珍珠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磕頭道:“陛下娘娘恕罪,那天惠妃娘娘叫我送一個鐲子給翠喜。”說著就哭了起來,然後砰砰的磕頭。
殿中的視線都轉向沈惠妃,皇後厲聲道:“惠妃!她說的你可認?”
皇後看著沈惠妃,隻見她後退兩步,轉身,上前就是一記窩心腳。
“惠妃,你做什麼?”皇後驚的喊出了聲。
沈惠妃眼神跟刀一樣,凝視著珍珠,回著皇後的話,“臣妾這不是被人冤枉了,氣不順,給她兩腳。”話落又將爬回來的珍珠給再揣了一腳。
薑晗:“.....”
果然,皇上的寵妃就是不一樣,當著他本人的麵可以直接毆打人。
宗欽視線一掃,有幾分生氣,“沈氏!”如此行事,不分場合。
沈惠妃聽見宗欽的話,直接哭了出來,“陛下,臣妾被人冤枉,您要給臣妾做主。”說著就直接幾個大步,撲進了宗欽的懷裡。
大約是宗欽以前抱習慣了,直接接住了沈惠妃。
薑晗低著頭,今日這裡真是好戲連台。
皇後見宗欽這自然的模樣,下意識的動作,心裡煩得要死,陛下自己立身不正,她要怎麼查。
沈惠妃有嫌疑,可這一哭一鬨,陛下自己就會高高拿起,輕輕放下。
宗欽見沈惠妃哭得梨花帶雨的,手拍了拍她的背,又見薑晗沉默的站在一旁,“涉事的人,都送去內侍省。”
珍珠臉色一僵站起來就要往旁邊的柱子上撞,結果被眼疾手快的楊彥一攔,撞得楊彥後退幾步。
剩下的兩個美人,寧美人是生了五公主的,宗欽網開一麵,沒叫她入內侍省去問話,直接在偏殿問,何美人就沒這麼幸運了,直接跟著清蘭、珍珠她們一起帶著去了內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