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竹見薑晗疲憊,輕輕地給薑晗捏起了肩來,“娘娘,這皇後娘娘說的陛下的萬壽您怎麼不接下來?”
這樣的事難得,若是做好了那在陛下那裡也是一樁功。
薑晗閉著眼,享受著清竹的按摩,“我不適合啊。”她這樣的身份,要是再有什麼好名聲出去,那不是給自己火上澆油。
月滿則虧,水滿則溢,她現在有點‘寵妃’的苗頭,已經是在火上烤了,她不想把自己烤熟。
清竹沒懂,問:“娘娘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不合適,娘娘這身份哪裡不合適。
“清竹,我隻是個嬪妃,還是個新人,這樣的事,咋能就那麼好的叫我接到。”人還是不要對自己太過自信了,她不覺得自己的智商有多高,隻能約束自己。
有時候,一旦打開某一個大門,就如同打開潘多拉的盒子,那就一去不複返了。
儘量控製自己。
尤其是在皇宮裡,這裡任何東西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清竹一愣,又想起娘娘今年才十七歲,忙拍了自己額頭一下,“娘娘說的是,娘娘如今還年輕,以後有的是機會。”
這個時候,辦不辦萬壽宴有什麼要緊,隻要陛下一直寵愛娘娘,這以後有的是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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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淑妃那邊一回去,就鑽進了書房裡去,先是練了幾篇字,才慢悠悠的看起了皇後送來的單子,賬冊。
這些事她以前都不算懂,可進了宮,不知道皇後怎麼想的,這時不時的給她分配一些宮務,她開始也是拒絕的,可後來無論怎麼拒絕,皇後下一回又是溫柔的給她安排。
木蘭一邊研磨,一邊問:“娘娘,薑婉儀那邊跟皇後娘娘是有嫌隙?”這是第二回聽薑婉儀拒絕皇後娘娘了。
“你忘了薑暉的事?”任淑妃道,明年的春天,她的族妹就要嫁給薑暉了,祖母上回進來說,府中打算給族妹添妝,她們也要私下裡多給一些東西。
族妹一家以後明麵上,肯定是要跟她們有一定的生分的,畢竟這兩個將軍怎麼能是一派的,這陛下不得夜夜不能安枕。
木蘭吐了吐舌頭,“哎,最近事多,把這個給忘了,隻是皇後娘這是怪罪上了薑婉儀?”那這樣的話,薑婉儀也挺無辜的。
陛下賜的婚事,都是薑將軍那邊收到聖旨,這京城這邊才公開,可想陛下比皇後要早很多就做好了安排。
“談不上怪罪,皇後這人最近是有點...但是她總的來說是個賢良的人。”
可是賢良也沒有什麼用,她跟陛下結縭十幾年,可陛下明知道皇後有意將自己的親妹妹嫁給薑將軍,可還不是一個字也不透露,由著皇後一個忙前忙後的,跟薑婉儀拉關係,等最後給皇後最後一擊。
宮裡待的時間久了,她對宗欽也了解也越多了,光是看宗欽這幾年她入宮後做的事,她就知道,她們這位陛下,雄才大略是真,可薄情寡性也是真。
在這樣的皇帝宮裡生活,寧可中規中矩的什麼也不做,總比稍微出點差錯被他記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