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曇花開了。”守著月色,等曇花開。
說是浪漫的事,其實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卻像似上下級。一個人問一個人答。薑晗無法做到在宗欽麵前保持真實的自我。
她一到宗欽的麵前,自然地就有了表演的痕跡。
因為拙略,會被識破。
她知道自己缺乏真實的社會經驗,是那紙上談兵之人。
有時候薑晗告訴自己,不要這般的妄自菲薄,可一想宗欽殺人不用償命之後,她就覺得自己心裡很虛。
生命安全在彆人手中。
月光如水,傾瀉在地上,流淌在眼前。廊下的風燈,隻有身側的兩盞亮著,微黃的燈光印得宗欽的臉龐半隱匿在月光之中。
他將手裡的東西放在兩把椅子之間的桌子上,薑晗瞄到了,一塊無事牌。
許願和保平安用的。
宗欽不是個篤信神佛之人,所以他拿這個有什麼意思?
薑晗眼睛閃了閃。
宗欽對曇花的興趣一般,不過還是順著薑晗的手看過去。
夜裡靜悄悄地,隻他們兩個坐在廊下,夜色朦朧,她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
“你去過福澤園沒?”宗欽問,他突然想起京郊有一個園子,叫福澤園,原是前朝公主的彆院,後來改成了一個四時之景的遊玩之地。
“去過。”薑晗答道。
福澤園裡供奉著群芳毓德元君,也就是掌管百花的神仙女夷。
她跟馮知筠去那裡許過願,都沒實現。
宗欽:“朕之前也去過,那裡有一簇曇花,朕見過它們同時盛開。”
薑晗拿不準宗欽究竟要說什麼,心裡九曲十八轉,也猜不到他真實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