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氣的臉上看不出其他表情,平靜有禮,若不是見他眼睛發紅,眼角隱隱殘留著淚痕,還以為是個冷血無情的人。
能答話就好,說明小王同誌能過這個坎,劉科長鬆了口氣,放鬆了下來。
“這次的任務完成的並不圓滿,資料隻搶救回來了小部分,當然這並不是你的問題,但組織上希望你能回過頭仔細想想,看看是不是能想起些什麼來,你也說過你看過一些敵特資料的,在醫院你也寫了一些資料出來,這些天多想想,不管想到多少都記下來,哪怕隻是個人名都行。”
“好的。劉科長,放心,我會努力回憶的。”
接下來的的一段時間王鵬飛打算就在這個四合院的後院待著,直到敵特事件結束,至於回憶敵特資料,那要慢慢吸收完原來少年的記憶後才能開始。
這個四合院裡住的是區分局的家屬,各家都很和氣,估計大家都知道保密條例,各家屬也僅限於點頭之交,沒有人上門家長裡短的,王鵬飛正好也省得應付。
平時吃飯什麼的都由陳小山做,隻是這陳小山的水平有限,又沒什麼好材料,吃了兩天,來來回回都是麵疙瘩,窩窩頭,湯餅子,菜就一個水煮白菜,或是鹹菜之類的。
王鵬飛二世為人,日子都還不錯,本以為自己一定吃不下,誰知年輕的身體,正是缺營養的時候,一頓不吃餓得慌,好歹有些油水在裡麵,餓了半天也就硬著頭皮吃上了。
到了第三天,王鵬飛實在受不了這沒什麼油水的飯菜,拿了3張大黑拾交給陳小山,說:“陳同誌,我這身體還沒休養好,時不時還頭疼,要提高夥食。麻煩你每天早上給我買幾個肉包子當早餐,再買兩隻雞回來,咱們今天燉雞吃。”
相處了幾天了,陳小山也和王鵬飛熟悉很多,知道這就是一個跟著長輩在敵後參加革命鬥爭的富家子弟。
雖然也有點看不慣王鵬飛剛吃窩窩頭那個嫌棄的樣子,但一想到劉科長臨走時交待的,這是對革命有功的小同誌,要愛護幫助他。
再加上王鵬飛比他年紀小,倒是收了一些性子,笑道:“小王同誌,我看你就是好日子過慣了,嘴饞了。我們打仗那會,要吃的沒吃的,要喝的沒喝的,彆說麵疙瘩,白麵窩頭,就是一
個紅薯,一個土豆都是好東西。”
“叫我小飛吧,也彆小王同誌了,好歹算是經曆了一次戰鬥,又同吃同睡了幾天,多少有點戰友情,彆太生份了。”王鵬飛笑了笑。
“你也沒說錯,確實有點饞了,但是腦袋受了傷,還是有點疼,有些事確實記不清,我也是想早點恢複,看看能不能想起些什麼,好早點把敵特一網打儘。我這是恢複,解饞二不誤。”
“得了,那你也彆叫我陳同誌,叫陳哥,山炮都行。我就去買雞去,回來你得幫我記下帳,你是文化人,有空教教我學文化,你不是留了把手槍嗎,以後有空我教你打槍。你待在院子裡活動活動,我很快就回。”說完陳小山也不等王鵬飛的回話,和院子裡的大媽打了聲招呼,就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