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的家裡是一間賭坊,裡麵人不少,王鵬飛被三人帶到了賭坊後院的一間屋裡。
“老大,我們帶了個財主。”
屋裡坐著一個滿臉橫肉的中年男子,懷裡抱著一個風騷婦人,正在吃著午飯,一見三個手下推推搡搡地帶了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回來,臉上還有條刀疤,心裡一緊,忙道:“三兒,住手,拉拉扯扯像什麼話。”
“這位兄弟,堂上燒幾柱香?”
王鵬飛知道這是在盤道,他哪懂這個啊,於是直來直往道:“彆盤道了,北方來的,跑單幫的,說吧,什麼個章程,是要交保護費還是要拜碼頭?”
老大一聽,就是個跑單幫的,放下心來:“這位兄弟,到了我的地盤,是龍給我盤著,是虎給我臥著,第一筆生意賺了多少,全給交上來,就當是拜碼頭了,後麵每筆生意我抽五成。”
王鵬飛把東西慢慢放下,笑了笑:“這位老大,我這生意還沒開張著,今天可給不了。”
身後的三個混子就不樂意了,一把推向王鵬飛,嘴上罵罵咧咧地,不乾淨,王鵬飛可不慣著他們,三下兩下,把三人打暈在地。
老大一見不好,忙掏了把手槍出來,正要開槍,王鵬飛一根鐵釘一甩,直接釘在老大手上,旁邊的女人正要叫,也被王鵬飛一掌打暈了。
老大看著王鵬飛手上的槍,見屋裡幾個手下都暈過去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忙跪在地上:“這位兄弟,您高抬貴手,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王鵬飛笑了笑:“這位老大,有話呢是得好好說,我也就是求財,不要命,你配合點,也省事。”
說完把老大綁在了椅子上,一掌把人打暈了。接著把地上的四人都綁在了椅子上,現在是白天,搞出大動靜了,弄不好會有麻煩,還是穩著點好。
先把女人嘴捂了,再把她弄醒,等她熟悉了自己的處境,才鬆開她的嘴,開始問話:“你們是個什麼幫派?他是什麼職位?”
“這位老大,他們是樂安的人,他叫肥牛,是這一條街上的老大,管著這裡幾家賭坊和煙館,我是他強搶的姨太太,你彆殺我,你問,我知道的都說。”
樂安?這不是日據期的漢奸幫派麼,父親在時最痛恨這些漢奸幫派了。在日據時期,他們不知道借著日軍的淫威,害得多少富商家破人亡。整個日據時代港島的人口從200萬降到了60萬,這其中不知有多少漢奸幫派作惡的血債。
“肥牛有多少錢,都放在哪裡?”
等女人說了不少消息,又一掌把她打暈。
接著弄醒了肥牛,等肥牛明白了自己的處境,才鬆開了他嘴上綁的布條:“說吧,肥牛,你的錢放在哪裡?”
肥牛也知道事到如今自己是案板上的魚肉,隻能任人宰割,隻得認慫:“這位兄弟,我知道您是條過江的猛龍,這次我肥牛認栽了,我願出十萬港紙,結個善緣,求你放兄弟一碼。”
“十萬?隻夠放你女人,這三個手下,還有你得另外開價。”王鵬飛拿著刀在肥牛肚子上比劃著,給他施加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