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北,你先前的意思是這藥酒的藥引子跟你老連長當年的情況有些像?”
“嗯,當年我還小,不是很清楚,但事後老連長說過幾次,說他身上流了老道士的血,我猜當年老連長的這藥引子是老道士的血。”
“這事我有印象,你說的情況大差不差,難怪小飛會說,方子等於他的命,方子交了,命就保不住了。應該也是這麼回事。不然小飛不至於不交方子。”
“老政委,你說小飛以往有了方子都是在榮軍院,直接就試了,這次他等到賣出去了,才和我們說,他是不是還有些不放心?”
“沒爹沒娘的孩子,多個心眼很正常,在我這裡不管他怎麼想的,我隻看他怎麼做的,他做的都是為國為民的好事,那我就無條件支持他,拚命也要保住他。”
“老政委,這事要不要拉上丁處長?我是擔心他不止這一個藥酒?我感覺小飛突然搞這一出是有原因的?我覺得是試探,他應該有更好的,但不放心,先丟個差一點的出來。弄不好,這隻是他的一個試驗品。”黃政委說完吐了口煙。
“征北,你看你,又犯了主觀主義錯誤。我說了,不要管他怎麼想的,隻看他怎麼做的。他是拿的試驗品也好,是真藥酒也罷,他人過去的時候什麼都沒帶吧,他要是帶了,丁處長不可能不知道。”
“這說明什麼,說明這藥酒就是他在港島弄出來的,他沒有藏著掖著,賣的黃金直接交上來了,他如果不交誰知道?小飛是不是還有好東西,是他的事,他早拿出來也好,晚拿出來也罷,我們不要猜測。”
“他早拿出來了,說明信任我們,他晚拿出來了,說明我們值得信任,他沒拿出來,說明我們的工作沒做到位,他不信任我們。現在他拿出來了,說明什麼,說明他信任我們。我們要對得起這份信任,不要做無謂的猜測,全心全意為他保駕護航,努力做好我們的事就行了。”
黃政委一臉苦笑,又被老政委訓了:“我沒有不給他保駕護航,我這不是說拉上丁處長麼。”
“拉什麼丁處長,要拉李彪子,那是個直腸子,部隊護著的人,最保險。老丁一百個心眼子,算的都是國家利益,算的都是大局,一般人算不過他。李彪子的軍長和你老連長是老鄉,你老連長的事,他應該也知道,下次吃飯喝酒,透個風就行,真要有事他們部隊會頂著。”
黃政委一啪大腿:“老政委,我想到了,這事你要跟明先生報告的吧,我的建議是把保密級彆提高,立個專案檔案,除了你跟明先生,沒人知道,這事就最保險。”
“你這個想法好,乾脆申請弄個專案小組,把保密級彆提高,由王鵬飛當負責人,就專門弄外彙,隻要不犯法,不損害國家利益,他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沒乾好,專案小組撤了就行,乾好了就繼續乾,我去寫報告打申請。”
兩人又就這個事聊了一會,黃政委才回局裡辦公。
李院長等黃政委走後,自己又仔細回過頭想了想:要是沒出丁處長拉小飛進十六處這檔事,估計小飛有事就直接說了,現在有點生分了。還是沒頂住壓力啊,當時光想著他們父子原本就是十六處的,沒仔細深入點想,被老丁算計了。
征北說得對,這藥酒估計還真不是什麼好東西,真要是好東西,他小飛會賣給英人,不先給我們自己人?他不至於這麼低的覺悟。嗯,他父親不在,有些擔心是正常的,征北還是站的位置不夠,有些事想不透,報告要好好寫,隻要人在榮軍院,彆的人想搞小動作也不是那麼好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