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過後,王鵬飛早早地去金陵軍院報到了,他要開始他為期半年的軍校學習。
特戰大隊摸營的事,王鵬飛並沒有參與策劃,周兵他們幾個比王鵬飛更了解戰士們的水準,也更了解友軍的水平及漏洞,王鵬飛隻是在臨走前找他們三個開了個會。
“我估計我們特戰大隊這一次摸營之後,明年就可以去各師部直接挑人了,這挑人呢,還得看各師放不放人,還得看各師給不給你們優秀苗子挑。”
“如果我們去挑人了,他們把好苗子都安排休假,或是派去公乾,我們也沒辦法,就隻能挑一些次一級的。”
張解放聽了道:“這個人情事故,我們懂,沒問題,摸營我們放點水就是了。”
周兵道:“不能放水,放個屁的水,摸營要全力以赴,摸完營了,才放水。”
羅強也點了點頭道:“對,他們本來就在積極備戰了,再放水就有輸的風險,我們最多是能抓他們營團長俘虜的,就不抓了,改成在他們臉上畫個大王八。”
張解放一聽:“你給他們臉上畫個王八還不如抓了他。畫個油彩就行了,這玩意沒有三天洗不掉。”
周兵道:“老張這主意不錯,這油彩我們出任務時都塗的,不算什麼事,要是這點小事都記恨,那他帶出來的兵也不是什麼好路子。”
王鵬飛道:“你們心裡有數就行了,我要去金陵了,沒有半年回不來,你們注意著點,有什麼事找羅參謀。真要有事找我,部隊的事找李師長,其他的事去榮軍院找李院長,他們會想辦法。”
張解放一聽,開個會就說這兩點,摸營的事,一點也不討論討論?但周兵他們都沒說什麼,他也就沒提出來。
說實話,張解放對著王鵬飛時,有時不由自主地表現得矮了一截,他感覺真要對上王鵬飛,自己走不出三招。雖然兩人也經常打交道,但他對王鵬飛有種敬畏,他的戰場直覺很強,他是相信自己的這個感覺的。
等王鵬飛一走,張解放把周兵跟羅強叫住了,“我說周兵,這摸營的事,怎麼都不報告一下,我們做了哪些準備,計劃什麼時間動手。”
羅強道:“你還沒看出來,王教官就不想管這些小事,該怎麼做,我們自己拿主意就好。他一天天的事情多著呢,再說了我們三個是乾什麼的,特戰大隊要的就是人人都是軍事主官,人人又都不是軍事主官。”
周兵道:“喲!這句總結得好,人人都是軍事主官,人人又都不是軍事主官。我們在做計劃前,要人人都站在軍事主官的位置上想事情,這樣計劃才能更加的周全。一但具體計劃下來我們就按任務執行,不要考慮這仗是不是該這麼打,就一個字:打,堅決按計劃打就完事。”
張解放進入特戰大隊後,一直就是訓練,上大課,王鵬飛還真沒搞過什麼小課堂,不像當初周兵跟羅強,沒少被王鵬飛灌輸些稀奇古怪的想法。
羅強道:“張連長,你要是不明白,王教官說了多讀三十六計也是行的,他說萬變不離其宗,打仗從來是以多打少,以強打弱,敵人人多,我們人少怎麼辦。”
“就想辦法調動敵人,讓局部出現我們人多,敵人人少,或者讓敵人出現士氣低迷,兵無戰心,這樣我強敵弱,戰機就來了。至於怎麼調動敵人,那就多看看三十六計,慢慢看,慢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