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濤接過李杜坤遞過來的電話,向魏剛強問了一聲好。魏剛強問:“陸濤,昨晚是怎麼回事?你不會真的乾了違法的事吧!”
陸濤笑道:“魏叔叔,您覺得我會是這種人嗎?昨晚我是喝醉了,被仇人擺了一道,掉進他們的陷阱裡了——”
李杜坤一直在警惕地豎耳聆聽他跟魏剛強的對話,當聽到陸濤說“掉進了他們的陷阱裡”時,頓時氣得雙目噴火,一把奪過他的手機,怒罵道:“你這個詭計多端的小賊,原來是想騙我幫你聯係外人,向親戚朋友通風報信,指望有人來搭救你,對不對?我勸你死了這條心!你既然這樣冥頑不化,我也不想再跟你無謂地耗下去,你就等著接受嚴懲吧!”
他剛說到這裡,陸濤的手機又鳴叫起來,一看來電顯示,上麵是“魏叔叔”三個字,不由怒氣勃發,惡狠狠地劃開接聽鍵,對著話筒咆哮道:“我不管你是陸濤的什麼狗屁親戚,不要再來管他的閒事!這小王八蛋仗著有一點關係和後台,囂張狂妄、愚頑不化,公然挑戰執法機關的權威,還幻想外麵有人來救他。你既然是他的親戚,我可以告訴你:陸濤嫖娼的事實清楚、證據確鑿充分,而且拒不交代問題,性質極其惡劣,我們一定會對他頂格處罰,就是省委書記來為他說情也沒有用!”
魏剛強默不作聲地聽他咆哮完後,冷冷地問:“你姓李對嗎?全名是什麼?在芙蓉區公安分局治安大隊擔任什麼職務?”
李杜坤一直在跟陸濤僵持,下半夜一直沒合眼,又困又累,加之剛剛又被陸濤捉弄了一番,早已燥怒如狂,此刻又聽魏剛強問自己的全名和職務,以為他是想去告狀,冷笑一聲說:“怎麼?你還想去告我態度不好是嗎?對不起,對付陸濤這種頑固不化的違法分子,我隻有這個態度,沒抽他嘴巴他就算對他很客氣了!你既然要問我的名字和職務,那我不妨告訴你:我姓李,叫李杜坤,現任芙蓉區公安分局治安大隊三中隊隊長。你如果想去告我,先記下剛剛我告訴你的信息,不要搞錯了!”
隨後,他怒氣衝衝地把電話掛斷關了機,轉身走出審訊室,在值班室找到顧成飛,咬牙切齒地說:“顧隊,陸濤那王八崽子太氣人了,我想問一下:可不可以對他上一點手段?我們中隊有兩個準備離職的協警,今晚正好值班。你如果擔心出事,我不安排正式乾警動手,就讓這兩個協警去收拾他。將來萬一上麵有人查,我們就把責任推到這兩個協警身上去,反正他們就要離職了,到時候我們給他們一個開除處理應付上麵追責,私下再補他們一點錢就是了!”
顧成飛眯著眼睛思索了片刻,搖搖頭說:“不妥!現在上頭對刑訊逼供管得很嚴,萬一陸濤出去後四處告狀,即使你把全部責任推到兩個協警身上,我這個大隊長、你這個三中隊的中隊長都得承擔連帶責任,這個風險太大了,絕對不能重蹈朱局長他們的覆轍!”
李杜坤不甘心地問:“那現在怎麼辦?陸濤和那個女的都不招供,這種案子沒有口供的話,很難處理啊!”
顧成飛咬了咬牙,眼睛裡迸出一道凶狠的寒光:“事已至此,我們已經沒有退路,隻能一條道走到底了!他們不招供可以,我們就憑現有的證據對他們進行處罰。首先,我們是在賓館的床上抓獲他們的,證明他們有嫖宿的事實;其次,在林素素的枕頭下翻出了一個避/孕/套,也是他們發生關係的可靠證據;第三,林素素包裡有一萬元現金,也是當場搜出來的,現金上麵有陸濤的指紋,這一點已經驗證無誤,證明這錢是陸濤給林素素的嫖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