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毅鴻見陸濤等人走進來,趕緊站起身,笑容滿麵地快步迎過來,一邊親熱地跟陸濤母親和陸萍夫妻握手,一邊用埋怨的語氣對陸濤說:“小濤,你到了樓下怎麼不跟我打個電話?我應該親自下樓去迎接你媽媽啊!”
陸濤母親有點局促地說:“周書記,怎麼好意思要你下樓去迎接我呢?你今天請我們過來吃飯,足見你對我家老陸的感情了,謝謝你!”
周毅鴻動情地說:“嫂子,陸濤應該跟你說過了:我跟陸漢青同誌不僅僅是老戰友、老排長,還是我的救命恩人。毫不誇張地說,如果沒有陸漢青同誌在戰場上救我性命、後來又主動承擔責任保護我免受處罰,我要麼就犧牲在戰場上,要麼就回家務農了,哪裡還能當什麼市委書記?你可能不知道:上次在桃林縣一個村莊裡,當得知小濤就是老排長的後人時,心裡就甭提有多高興了。隻可惜天妒英才、好人不壽,老排長這麼好的一個人,卻英年早逝,實在令人痛惜傷感啊!”
說到這裡,他的眼眶已經紅了,聲音也漸漸哽咽起來。陸濤母親和姐姐受到他的感染,也一下子熱淚盈眶……
接下來,周毅鴻拉著陸濤母親坐到沙發上,一邊喝茶,一邊聊陸漢青的往事。
陳珮坐著聽了一會,見陸濤時不時用疑惑的目光看一眼自己,顯然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留在鬆山,便站起身對他招招手說:“陸濤,你跟我出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陸濤看了一眼周毅鴻,見他正在仔細聆聽母親敘說父親複員後的生活,便站起身子跟隨陳珮來到包廂外麵。
陳珮與他麵對麵站著,忽然問:“你很奇怪我為什麼留在鬆山不走,對不對?”
陸濤有點不好意思地點點頭說:“沒錯。中午酒宴結束後,夏股長本來是開車送你去高鐵站乘車回省城的,怎麼又到了鬆山?是周書記打電話邀請你過來的嗎?”
“不是,是我主動打電話給周書記,說晚上要跟你們一起吃飯,後來我就在鬆山高鐵站下了車,周書記安排車子去把我接過來的。”
說到這裡,她停頓了一下,定睛凝視了陸濤一眼,繼續說:“我之所以要在留在鬆山吃飯,是因為在趕往高鐵站的路上,冰冰姐跟我說了一個情況。她告訴我:杜小雨的父親就是奧尼爾酒店集團董事長柳洪的女兒,而這個柳洪,是你們桃林縣最大的黑社會頭目,也是曾經設計陷害你、讓你挨了一個記過處分的始作俑者。而且,杜小雨的兩個姐姐都不是什麼好貨色,都做過某些腐敗官員的情婦——她說的這些是不是實情?”
陸濤點點頭說:“沒錯,夏冰冰告訴你的這些事情,我都知道。不過,杜小雨跟她父親以及兩個姐姐完全不同:她十二歲就離開了桃林縣,一直在省城讀書生活工作,平時很少回家。她還親口告訴過我:她恨柳洪!雖然我至今不知道她恨她父親的原因,但從她當時的神態和語氣分析,這種仇恨應該是真實的,不是在作偽。而且,她的性情和人品與她兩個姐姐也有天壤之彆,按我的判斷,她絕對不是那種輕浮虛榮、不知廉恥的女孩子,你以後跟她交往幾次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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