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理循環,報應不爽!”
“我柳洪因為女兒上位,現在,又因為女兒的舉報出事,算是一飲一啄,上天注定!”
柳洪愣怔少許後,忽然放聲大笑。
陸濤的話,如當頭棒喝,讓他追名逐利的混沌人生忽然有了一種清醒的狀態。
誠然,他得來的這一切,都隻是鏡中花、水中月而已,跟隨著李海平和羅秋林,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而且,他們一家人對李海平和羅秋林的秘密知道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羅秋林和李海平不被上麵盯上便罷,一旦被盯上,那麼,必然會磨刀霍霍,除掉他們一家人而後快。
而且,按照他對羅秋林和李海平這倆貨那些尿性的了解,就他所感,不在今年,就在明年,必然要出事,周毅鴻的到來就是一個信號,因為,一開始時,李海平在謀求更進一步,擔任市委書記的位置,然後由羅秋林升任市委常務副市長。
可惜的是,半道空降下來了一個周毅鴻,把他們的算盤給徹底攪亂了。
在意識到這一點兒時,柳洪想過找退路,可是,他和李海平、羅秋林的牽絆實在是太深了,根本沒有退路可走,如果想要離開鬆山的話,也必定會被這兩人察覺。
再加上柳雙燕和柳飛燕的緣故,他也沒辦法離開,事情就這麼拖了下來。
當然,他也存了僥幸心理,覺得周毅鴻未必是李海平的對手,說不定哪天就被李海平擠兌走,然後李海平順利上位,還能再過上幾年太平瀟灑日子。
卻不曾想,陸濤橫空出世,用他的手段引爆了這顆雷。
“柳洪,如果你們現在能讓杜小雨改口,說她是汙蔑領導們的話,一切還有的商量,我可以給領導求情,饒你們一命。不然的話,彆以為你拿根燒火棍對著我,就能高枕無憂了,我告訴你,大不了大家魚死網破。”羅秋山聞聲,向柳洪冷聲道。
“嗬嗬,少他媽拿老子當三歲小孩子玩!小雨帶去的是賬簿,賬戶信息一查就清楚了,一筆筆分紅走得清清楚楚,就算小雨說是造謠汙蔑,省紀委會相信嗎?而且,就算省紀委不查了,李海平和羅秋林會放過老子嗎?”柳洪嗤之以鼻的大笑連連。
羅秋山的這些話,也就蒙蒙什麼都不懂的人。
他雖然沒做官,可也明白,這麼大的事情,既然蓋子掀開了,那就不好再蓋上。
李海平和羅秋林唯一想脫罪的辦法,那就是讓他永遠的閉嘴,這樣的話,隨便兩人怎麼辯解,到時候,再隨便弄個替罪羊出來,把這口黑鍋背了便是。
而且,就算是省紀委那邊真因為杜小雨改口,而放棄調查,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李海平和羅秋林也不會放過杜小雨,說不定,哪天就會把杜小雨也如李衛軍般,弄到緬甸去乾掉。
至於他和李雙燕、李飛燕,或許這兩人不會立刻出手,但是,等到風頭過去,騰出手來之後,必定要先一步下手,隨便搞個打黑除惡的罪名,就把他們兩個給平了。
官字兩張口,話怎麼說,還不是由他們來隨便定奪決定。
羅秋山目光森冷,眼珠子滴溜溜亂轉,不斷思索破局之策。
“讓他們三個下山,讓你的人在這裡待著彆動,否則的話,老子立刻開槍,弄死你!”
而在這時,柳洪將槍口又往上頂了頂,沉聲道。
羅秋山目光陰冷,寒聲道:“柳洪,你想清楚!”
“老子想的很清楚了,當了這麼多年的狗,老子想當回人!”柳洪冷笑一聲,槍口又用力往上頂了頂,冷冷道:“彆他媽廢話了,抓緊時間,老子的耐心沒那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