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澤啊,這麼晚,沒打擾你吧……”
良久後,楊華生撣了撣煙灰,撥通了鄭開澤的號碼。
他不好意思詢問楊芸,不過倒是可以問問自己的學生。
“不打擾,不打擾……”鄭開澤推開被子坐起身來,爽朗的笑了兩聲後,道:“老師,是有什麼事情嗎?”
“不打擾就好,是這樣的,剛剛見到了小芸在開發區那個叫陸濤的同事,想問問你對他的印象。”楊華生笑問道。
“您說陸濤啊,他可算是咱們天元縣年輕乾部裡最有能力的一位了,工作能力很強,天龍集團的投資就是他拿下的,之前處理王春雨的事情上,表現出的覺悟也很高,是位不錯的好同誌。”鄭開澤不假思索的便誇讚連連。
楊華生微微頷首,道:“嗯,這些事情我知道,確實是個工作能力不錯的同誌……”
不過,他心裡卻是起了些小小的波瀾。
鄭開澤的脾氣他很清楚,這是個極為強勢的地方主官,能被鄭開澤如此誇讚,可見陸濤在工作上確實是有過人之處。
而且,說起來,楊芸這次調動能這麼順利,陸濤其實也功不可沒。
若無天龍集團落戶開發區的政績,說不得還得有些小波瀾。
“那老師您是想問哪方麵的情況?”
與此同時,鄭開澤也已聽出來,楊華生關心的似乎不是陸濤的工作能力,便問道。
楊華生猶豫一下後,道:“這位同誌的家庭情況你了解嗎?”
“了解一些,但是不多,隻知道他已經結婚了,而且,感情狀況還算穩定。”鄭開澤雖然納悶楊華生怎麼好奇陸濤的個人生活問題,但還是坦誠道。
楊華生瞬間張大了嘴巴,不知道說什麼是好,好半晌沒回過神來。
他還以為陸濤是單身,不曾想,竟然已經結婚了。
這算是個什麼事兒?
“老師,需要我再仔細了解一下嗎?縣委辦有位同誌是他的連襟,知道的多些,我可以問問他。”鄭開澤見楊華生不說話,還以為他是對回答不滿意,便急忙道。
“不用了,我就是看他挺年輕,工作能力不錯,恰好黨校有位老師一直在給女兒相親,覺得他還不錯,既然已經結婚了,那就算了。”楊華生聞聲這才回過神來,乾笑著解釋兩句後,笑容難看道:“時間不早了,你早些休息。”
鄭開澤有些莫名其妙,但倦意上湧,也懶得再想,便重又縮回了被窩裡。
“我屮艸芔茻……老師說的那位黨校老師,不會就是他自己吧?”
忽然間,鄭開澤一怔,爆了聲粗口,旋即,便有些為陸濤惋惜。
這結婚早,也不是什麼好事,竟是錯過了成為未來組織部長女婿的機會,不知道陸濤知道了會做何想。
與此同時,酒店包廂內,楊華生掛斷電話後,就想給楊芸打個電話,把她叫回來。
有婦之夫,走得太近,於人於己都不好。
但號碼調出來,他遲疑一下後,又將手機鎖屏。
隻怕,他的擔心已經有些遲了。
尤其是想到楊芸今天被石凱和邢美娜傷到的樣子,他也不忍心再去傷害女兒。
所幸的是,楊芸不久後便要前往棲霞縣,離得遠了,興許慢慢就淡了。
……
半個小時後,東湖酒店。
楊芸推開車門下車時,便看到陸濤正站在酒店門口的台階下,叼著煙,正在朝來來往往的車輛掃視。
她心中暖流湧蕩,不由分說,便快步衝了過去,乳燕投林般一頭紮進了他的懷裡,手緊緊環抱著他。
陸濤微笑著一隻手舉著手裡的煙,一隻手輕輕拍著楊芸的後背,旋即便向酒店內走去。
他知道,此時此刻最能撫慰楊芸那顆受傷心靈的,不是甜言蜜語,而是真實的感受。
要做行動的巨人,不能做言語的矮子。
房門關上的刹那,楊芸似乎已經預知到了接下來的一切,呼吸瞬間變得粗重起來,捧著陸濤的臉,便將嬌豔欲滴的紅唇貼了上去,失控般貪婪索取的同時,雙手忘情的將陸濤襯衫的紐扣悉數解開。
陸濤不由分說,一把抓住衣領便將上衣扯落下來,旋即雙手發力,抱著楊芸便到了書桌前,一把將書桌上的雜物掃落在地,將輕盈潤澤的的身體放上去後,便粗暴無比的將她的裙子扯了下來。
狂風,瞬間掀起了驟雨。
楊芸揚起白皙秀頎的脖頸,嘴唇顫抖,雙手緊緊扯著陸濤的頭發,哆哆嗦嗦的發出一聲聲如泣如訴的吟唱。
書桌猛烈的衝擊著牆壁,有力的【砰砰】聲宛若驟雨中的雷鳴,讓書架上的一本本書嘩啦啦的掉落下來,整個房間此刻仿若都在劇烈的晃動著,兩人卻恍若未覺,仍在肆意放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