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向陽能守口如瓶嗎?!
梁路聞聲,心中猛地一顫。
這位祁公子的性格,他可說是再清楚不過,仗勢逞凶,絕對是第一流的,可每逢大事有靜氣,那是萬萬做不到的。
而根據他對陸濤的了解,這家夥最擅長的事情,便是攻心!
如果他在堅持,可祁向陽心理防線崩潰,那可就完蛋了!
“祁公子,祁公子,什麼都不要說,領導會保住我們的!”
沒有任何遲疑,梁路立刻扯著嗓子,大聲呼喝道。
“審訊室都是消音棉,你喊破大天去,外麵也聽不到一句,不用再癡心妄想了!”
“還領導救你,奉勸你還是先想想你的領導能不能保住自身吧!”
“你再好好想想吧。”
“最後送你一句話,你真不是陸濤的對手,跟他鬥,你真像個沒斷奶的孩子,太嫩了!”
鄒明義漠然看著梁路,淡淡撂下一句,轉身便出了審訊室。
梁路咬牙切齒,眼眸向著四處掃視,可是,除卻四角冰冷圍牆,再無任何可見之物。
同一時間,梁路隔壁的審訊室內。
祁向陽大大咧咧的靠在椅子上,被鐐銬銬著的雙手隨意搭在桌子上,嘲弄的看著陸濤,惡聲惡氣道:“陸濤,這次我認栽!這牢,老子蹲了!不過,你想從老子嘴裡掏出來東西,那是癡心妄想,彆做夢了!不管你問啥,我就一句話,無可奉告!”
“你想多了,突破口不在你這兒,在梁路那邊!”陸濤點了根煙,抽了口後,無所謂的笑了笑,淡淡道。
“梁路?”祁向陽不屑地撇撇嘴,不以為然道:“行了吧,少在這兒挑撥離間!突破口要是在他那,你跑我這待著乾什麼,還不是打算玩心理戰?我也不妨老實告訴你,他是老頭子一把提拔起來的人,他的嘴,比我更嚴實!”
“心理戰?你不配!”陸濤笑眯眯的搖搖頭,淡淡道:“我是來幫你算刑期的,嫖.娼、拘捕、襲警,三年起步!哦,對了,還有四個多億的巨額財產來源不明……”
“什麼四個多億?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祁向陽目光一冷,寒聲道。
“不知道?祁公子你的記力也太差勁了吧,剛剛發生的事情,這麼快就忘了?好,那我幫你回憶一下,你購買開發區地皮的錢是從哪裡來的?如果我沒說錯的話,應該是從海外賬戶轉到4340222233334444555這張卡上,然後又轉到你的戶頭上的吧?你祁公子在海外又沒有產業,也沒有親屬,誰會給你這麼大筆的錢?”陸濤揚眉一笑,淡淡道。
祁向陽嘴唇翕動,卻說不出一句話來,更是聽得臉色蒼白,心頭一陣陣恐懼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