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自己是一介粗人,粗魯沒有文化……
嗬,現在是粗人的樣子?
林清屏暗暗歎了口氣,沒想到回到這個年代,居然也能聽書,算了,免費聽書,勉為其難聽聽吧。
他的聲音其實很好聽,醇厚低沉,因為十餘年軍旅生涯,早已經脫離了鄉音,又因在首都念書這幾年,北方口音愈加多了幾分,念起書來,其實很好聽……
林清屏聽著聽著,就漸漸閉上了眼睛,在他的聲音裡,昏昏沉沉起來。
迷糊間,依然有他的聲音,在一字字讀著小說。
不知什麼時候停了,她恍恍惚惚睜開眼,看著他,眼神是初醒後的迷蒙,好像在問:怎麼沒聲音了?
於是,他又接著讀。
一直讀到首都。
哪怕林清屏睡著了,他也繼續在讀。
林清屏在這樣的聲音反而睡得特彆踏實,一直到首都,都不曾醒過來。
最後,還是顧鈞成把她叫醒的,告訴她,“我們到了。”
“到了嗎?”她困倦地醒過來。
“嗯,先到的醫院,我們再請首都的醫生看看。”他站在車外,身體探進來抱她。
林清屏卻覺得他講話不對勁,這會兒她也剛醒,腦子不是很清楚,隨口就問,“你桑子恩麼啞了?感冒了嗎?”
顧鈞成:……
小田:……讀了這幾個小時,不啞才怪!
顧鈞成倒是什麼都沒說,直把她抱進醫院,因為是晚上,所以通過急診進的病房看的。
醫生看了她的病例和出院記錄情況,讓他們自己選擇,可以住院繼續治療,也可以回家休養,按時到醫院來複診就是。
“我要回家!”林清屏立刻就選了,而且怕顧鈞成反對,還十分強硬地對他說,“你自己說了的,回首都以後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