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倆相互安撫了一會後,李秀芝忽然想到了什麼,她抱著果果徑直來到了柴房。
“姓陳的,你要是真的變了,就護住自己的女兒吧。”
李秀芝將果果放在還在熟睡的陳浪身邊,對果果說道:“一會爹爹醒了,你就跟她說奶奶讓你去河邊撿柴禾的事情,知道嗎?”
雖然吃了陳浪帶回來的炊餅,但果果骨子裡還是對陳浪有著巨大的畏懼,見李秀芝要走,一把扯住了她的衣角,怯生生的說道:“娘……我怕。”
李秀芝摸了摸果果的腦袋,說道:“果果乖啊,如果他醒來打你,你就哭,娘馬上過來救你。”
“如果他沒打你,那你就把奶奶讓你去撿柴禾的事情說給他聽,知道嗎?”
果果委屈巴巴的點了點頭:“知道了,娘。”
李秀芝咬了咬牙,狠心的離開了柴房。
娘親不在,果果瞬間就籠罩在了巨大的恐懼中,她急忙跑到了柴房的角落,將小小的身子蜷縮起來,仿佛隻有這樣,才能感覺到一絲絲的安穩。
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一盞茶,又或許一炷香,原本酣睡的陳浪,猛的坐了起來。
果果嚇得驚叫一聲,又立刻用小手捂住了嘴。
陳浪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然後把左手舉起來放到眼前仔細的盯,確定手上沒有傷口後,陳浪拍著胸口長長的鬆了口氣。
剛才他做了個噩夢,夢見被過山峰追著咬。
夢裡陳浪拚命的跑拚命的跑,卻怎麼也甩不掉那條過山峰,最終左手被狠狠的咬了一口。
痛感實在是太逼真了,直接就把陳浪嚇醒。
冷靜下來的陳浪,眼角的餘光瞥到了柴房角落的果果。
小丫頭雙手捂著
嘴,雙眼瞪得溜圓,眼神中全是驚恐。
陳浪看了看周圍,發現李秀芝不在,於是問道:“果果,你怎麼在這裡?你娘呢?”
果果發出“唔唔”的聲音,旋即意識到自己的嘴還被手捂著,然後就改成了雙手抱頭,聲音顫抖的哀求道:“爹,不是果果把你吵醒的,你不要打我。”
陳浪哭笑不得,又有幾分痛心,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坐在果果麵前道:“乖女,彆怕。”
“忘了爹爹昨晚上說的話啦?爹爹說過,不會再打你還有你娘的。”
果果小心翼翼的抬起頭,道:“真的?”
“當然是真的,你要是不信,咱倆拉鉤?”陳浪說完伸出小手指。
果果咬著嘴唇,惶恐不安的伸出小手指,跟陳浪的手指勾在一起。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是小狗狗。”
拉鉤發誓這種行為,在小孩子看來是非常神聖的,所以果果對陳浪的恐懼以及戒心,都減弱了許多。
陳浪趁勢把剛才的問題又問了一遍。
果果小聲的說道:“娘親做飯去了。”
“還有,還有……娘親讓我跟爹爹說,奶奶要讓我去河邊撿柴禾,撿不夠十斤,就不讓我吃飯。”
陳浪勃然大怒。
“這不純屬瞎胡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