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腳剛踏進家中,就聽見了秦氏劈頭蓋臉的責罵:“混賬東西,在外麵胡咧咧什麼?”
陳浪一臉無辜:“娘,我說的都是實話啊!有半個字是假的麼?”
秦氏氣的臉都綠了,“少跟老娘來這套,你心裡那點花花腸子,真以為老娘猜不透?”
“你不就是想跟外麵的人說,陳家上上下下虐待了李秀芝麼?”
“現在大家都這麼認為,陳家的臉算是丟儘了,你滿意了?”
陳浪嗬嗬冷笑,道:“陳家臉麵丟儘,娘知道急了。”
“那秀芝的臉麵丟儘的時候,娘怎麼沒反應?”
“你們不心疼秀芝的臉麵,我這個當丈夫的心疼。”
“我把話放在這裡,以後再讓我聽見,家裡人在外麵糟踐秀芝的名聲,我絕對不慣著。娘,你彆忘了我可是念過書的,我要糟踐人,全家加一起都不是我對手。”
“你想保著陳家的臉麵,那以後有人說秀芝壞話,你可得幫襯這點。”
說完,大搖大擺的進屋,留下秦氏在原地暴跳如雷。
秦氏不可能不知道這些關於秀芝的流言蜚語是誰傳出來的,然而她不僅沒有製止,還任由流言蜚語發酵。
要說這裡麵沒有點彆的心思,陳浪打死都不相信。
與此同時,躲在屋子裡偷聽的錢氏,此刻嚇得是瑟瑟發抖。
其實一開始傳流言的時候,錢氏也是有所顧慮的,因為之前的“頭繩”事件,讓錢氏意識到,陳浪對李秀芝母女的態度已經有了很大
的轉變。
但在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錢氏還是決定冒一次險。
一來是她真的無法忍受繁重的家務,二來是她覺得,陳浪對李秀芝的態度變化,應該也就是三分鐘熱度。
否則他怎麼可能容忍李秀芝在外麵呆這麼久?如果真喜歡老婆孩子,肯定是巴不得天天膩在一起的嘛。
隻有看對方不順眼,才會容忍對方長時間不在家。
然而錢氏卻忘了,她也經常回娘家呆十天半個月,如果按照她的這套邏輯,陳三郎是完全不喜歡她的。
可現在說這些也晚了,流言被陳浪聽了去,並且還開展了反擊。
陳四郎還沒娶妻,陳幺妹同樣待字閨中,陳家的臉麵一旦被毀,就會直接影響到這倆人的親事。
到那時,這家裡還能有自己的立足之地麼?
錢氏越想越害怕,到後來更是抱著一雙兒女哭了起來
年年月月倆小屁孩見娘親哭了,自然也跟著哭。
這一哭,院子裡的秦氏坐不住了,快步的走了過來。
“哭啥,還不都是你惹出來的!”秦氏咬牙切齒的說道。
錢氏看了秦氏一眼,哭得更厲害了。
而屋子裡的陳浪,把婆媳二人的爭吵當成了白噪音,沒一會功夫就酣然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