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浪道:“我要先走了的,媳婦跟女兒還在家裡等我呢。”
洪掌櫃立刻讓學徒去租馬車,然後再給陳浪配兩個鏢師。
陳浪擺手說不用,洪掌櫃態度堅決,一個勁說必須要。
“陳兄弟,臨水回南河這一路不太平的,雖然我朝跟遼國暫時沒有戰事,可還是會有一些遼人在邊境線上打草穀,你一個人走,太危險了。”
陳浪一想,也是這個道理,遂接受了洪掌櫃的好意。
風塵仆仆的回到南河縣,城門早就關了,陳浪給了隨行的兩個鏢師幾錢銀子,讓他們在官道上的驛站歇息,不用在送。
自己則徒步往家跑。
哪怕已經奔襲了大半天,陳浪卻沒有絲毫疲憊,他的心裡燃著一團火,隨著離家越來越近,這團火,也是越燒越旺。
到了家門口,發現門兩側掛著兩盞燈籠。
門口懸燈,盼夫早歸。
陳浪深深的吸了口氣,上前輕推房門。
嘎吱……
房門開啟。
院子裡抱著果果的李秀芝,猛的抬起頭,雙眸中的欣喜瞬間泛濫成災。
“秀芝,我回來了。”陳浪溫柔的說道。
李秀芝還沒說話,在她懷中睡覺的果果先動了起來。
小妮兒盯著陳浪看了一會,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會。
然後從娘親的懷中跳下來,跌跌撞撞的撲向了陳浪。
陳浪急忙蹲下來,一把將果果抱在懷裡。
“爹爹!”
喊了一聲後,果果就開始嗷嗷哭:“我想你。”
小小人的眼淚兒打濕了陳浪的衣領,也打濕了他的心。
陳浪的聲音也多了幾分哽咽:“爹爹也想你,還有你娘。”
將果果抱起來,走到李秀芝身邊。
這一次,李秀芝主動的牽起了陳浪的手,貼在了自己的臉上。
“這一路辛苦了。”
懷中是乖女,掌心是愛妻。
人生至此,夫複何求。
果果終究還是抵不過困意,在陳浪的肩頭,抽泣著睡著了。
陳浪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到床上,正要起身,發現果果的小手還拽著自己的衣袖,再抬頭,果果又睜開了眼,眼神中儘是委屈與不安:“爹爹,彆走。”
陳浪摸著閨女的額頭,溫柔的說道:“爹爹不走了,睡吧。”
這句話仿佛一針安定劑,話音未落,果果腦袋一歪,徹底栽入了夢鄉中。
陳浪給她蓋上被子,又親了親她的小臉兒,緩緩的退到了門口。
一轉身,就被李秀芝抱了個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