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虎流淚滿麵,道:“姐夫,我真的……”
陳浪道:“行了,把你眼淚給我收回去,大老爺們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
“還有,我們走了後,不許衝春花發火,她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你,為了這個家。”
李小虎含淚點頭。
陳浪又拿出五兩銀子放在趙春花手裡,道:“小虎受了傷,家裡斷了收入,這錢拿著給小虎買藥吃。彆心疼錢,不夠就來找我。”
趙春花手足無措,“姐夫,我哪還有臉拿你的錢,我不能……”
陳浪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以前我那麼混賬,小虎也沒少接濟我們家啊。”
“踏實拿好,我們走了。”
臨行前,果果也拿出了姐姐的派頭,摸了摸蘭蘭的腦袋,學著陳浪的口吻說道:“蘭蘭你要乖哦,有什麼困難就來找我。”
蘭蘭拉著果果的手,依依不舍的說道:“果果姐姐,你什麼時候再來看我呀。”
果果歪著頭,道:“你可以讓舅舅、舅媽帶著你還有二娃弟弟來我家呀。”
陳浪哭笑不得,把果果抱起來,道:“蘭蘭,過幾天我們再來看你哈。”
“姨夫,那我等你們來哦。”李蘭蘭嘟著嘴道。
李秀芝跟趙春花說了些貼心的話後,倆家人才分開。
回村的路上,李秀芝跟陳浪並排坐在牛車駕駛位上,果果坐在板車上。
李秀芝摟著陳浪的胳膊,紅著眼問道:“二郎,小虎的徭役免了,那你呢?”
陳浪沒有直接回答,反問道:“秀芝,我們還有多少錢?”
李秀芝道:“算上你從臨水縣帶回來的錢,還有五十二兩。”
陳浪道:“秀芝,是這樣,我今天托徐飛兄弟去衙門打聽過。免除徭役,要一百兩。做雜役,要七十兩。”
李秀芝臉色煞白,道:“差這麼多……能不能問徐兄弟借點,或者去找天上居的洪掌櫃,跟他預支一部分豆腐的錢?”
陳浪道:“這錢是給宮裡那個老妖婆賀壽的,我不想給。”
李秀芝急都要哭了:“不給錢,難道你真要去服徭役啊?”
“你要有個三長兩短,我跟果果可咋活。”
果果從後麵緊緊的抱著陳浪的脖子,哽咽道:“我不要爹爹出事。”
陳浪側身,用額頭蹭了蹭果果的臉蛋,又用力抓了一下李秀芝的手,左右開弓,安撫妻女。
等妻女的情緒平複一些後,陳浪說道:“秀芝,我想接著考學。”
李秀芝愣住了:“啊?”
陳浪認真的說道:“本來我還有些猶豫,要不要接著考學,因為從考上童生後,我就再沒有看過一頁書,考學,還想要考上,那就是癡人說夢。”
“可今天這件事兒,讓我意識到,光會掙錢沒用,手裡頭還得有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