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海德放下酒杯,臉色略顯嚴肅:“蕭鬱出麵替陳浪作保?嗬,有點意思了。”
“蕭鬱這個老家夥,眼瞅著就要重返內閣,季家輝但凡有點腦子,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得罪蕭鬱。”
“陳浪舞弊案搞得這麼轟轟烈烈,結果卻草草收場,季家輝怕是能嘔出十幾兩血。”
“而且這個陳浪很聰明,站著大義,立刻對閆孝國發起進攻。季家輝為了挽回自己的過失,也必然會跟閆孝國開戰。”
“這個陳浪,不僅有才學,還有官場智慧,懂得如何借力打力,是個難得的人才。”
“隻可惜,季家輝是搞不定閆孝國的,最多就是做個樣子。閆孝國該回京還是得回京,哪怕是死,他也隻能死在皇帝的手裡。”
管家道:“大人,這次不一樣,因為抓捕閆孝國的命令,是安撫使大人親自下達的。”
孟海德豁然起身,道:“安撫使大人什麼時候來的?”
管家道:“應該就是今天,剛巧就撞見了知府審問陳浪。”
孟海德急得在屋內團團轉,罵道:“你怎麼不早來跟我說!”
“安撫使大人到來,我卻沒有去現場,你知道這是多大的失職嗎?”
管家低著頭說道:“大人,小的也是剛剛得到的消息。”
“大人這會趕過去,說不定還能見安撫使大人一麵……”
孟海德道:“去?去個屁!”
“現在隻能繼續稱病,等到事情完全結束後,讓人把我抬到安撫使大人麵前去。”
“你馬上再去打聽,我要知道安撫使大人來到廣陵府後,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兒!”
管家領命而去。
不到一頓飯的功夫,管家就又跑了回來,將打探來的消息全部說給了孟海德聽。
孟海德眉頭緊鎖,揉著太陽穴道:“安撫使大人竟然也對陳浪褒獎有加,這小子到底什麼來頭。”
“你確定他就是個童生?”
管家點點頭:“小人確定,他不僅是個童生,還曾經一度夢想著給大戶人家當贅婿。南河縣來的那批學子,都能證明這件事兒。”
“看來此人的才氣,比眼下展示出來的還要高,否則……”
管家話音未落,就被孟海德打斷,隻聽他冷笑著說道:“才氣?狗屁。”
“光靠才氣能征服蕭鬱?能征服祝穗安?”
“他身上一定有什麼秘密。”
管家道:“大人,要不我們請陳浪上門,當麵試他一試?”
孟海德都無語了,眯著眼看著他:“你是不是舒坦日子過久了,腦子長黴?這是什麼狗屁建議,你想害死本官嗎?”
管家嚇得冷汗淋漓,連道小人該死。
孟海德沉吟片刻,道:“對了,閆孝國怎麼樣了?”
管家擦了擦汗,道:“拒捕,啞巴了。”
“嗯?”孟海德道:“誰弄啞的?”
管家道:“這個小人就不太清楚了,據參與抓捕閆孝國的捕快說,當時場麵太混亂,等閆孝國被控製住後,他就說不出話了。”
孟海德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這是有人想讓閆孝國閉嘴啊。”
“既然這樣,本官也得幫幫場子。”
“馬上組織一批人,去衙門狀告閆孝國。”
“動靜越大越好,哪怕傷幾個人,也是可以的。”
管家急忙道:“小的這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