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浪口中的老朋友,第一個就是徐飛。
來到平芝林,得知徐飛跟孫思珍外出遊診還沒歸來,陳浪管店裡的學徒要了紙筆,準備給徐飛寫一封離彆信。
誰知剛提筆,徐飛跟孫思珍就風塵仆仆的回來了。
見到陳浪後,徐飛一個箭步衝上來,雙手把著陳浪的肩膀,左看右看,確認沒什麼問題後,鬆了口氣:“陳老哥,看到你沒事兒真的是太好了。”
“我跟老師在外麵遊診,得知你出了事兒,立刻就往回趕。”
“到底咋回事啊?怎麼還有人說你是遼人?”
徐飛連珠帶炮,嘴巴都停不下來,孫思珍急了,給了自己徒弟後腦勺一巴掌:“讓陳小友說話行不行?”
徐飛撓了撓頭,訕訕一笑:“老師,我這也是關心則亂嘛。”
陳浪拱手道:“二位如此記掛在下,當真是讓我無比感動。”
“我這次也確實是遭人汙蔑,但事情已經都解決了。”
旋即把過程粗略的說了一遍。
徐飛聽完後,狠狠的鄙視了一番陳老漢一家。
“第一次跟這家人接觸,就知道他們不是什麼好玩意,但我還是低估了他們不要臉的程度,這種謠都敢造,良心被狗吃了屬於是。”
孫思珍思考的跟自己徒弟不太一樣,沉吟片刻後說道:“雖然這次你大獲全勝,但察院走馬敢這麼對你,肯定也是受到了來自上層的暗示。”
“你把他搞下台,間接的得罪了藏在幕後的人,以後的日子,怕是不會太好過啊。”
陳浪道:“所以我要做大做強,創造輝煌。”
“他們總拿我做買賣這件事兒來攻擊我,那我就把買賣,做到他們無法攻擊的程度。”
孫思珍點頭道:“一味退讓隻會讓對手越發囂張,主動出擊,或許能帶來改變。”
“老夫覺得這個辦法挺好。”
徐飛好奇的問道:“陳老哥,那你接下來要做什麼買賣?”
“賣鹽還是冶鐵?”
在徐飛的認知中,鹽鐵買賣就是最掙錢的,同時做這倆個買賣,也能獲得極大的權力。
孫思珍沒好氣的說道:“這倆都是官辦買賣,陳小友一個秀才,怎麼可能做這兩種買賣?”
“私下做嘛……”徐飛嘟囔道。
“你想害死他?”孫思珍氣不打一處來,道:“我發現你怎麼越來越笨了。”
徐飛嘿嘿一笑,道:“老師,消消火,我說著玩的。”
陳浪道:“孫神醫說的沒錯,鹽鐵暫時插不進手,但天底下掙錢的買賣也不止這倆樣,我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構想,等到了臨水後,慢慢鋪展吧。”
徐飛怔了一下,道:“陳老哥,你要去臨水?”
陳浪道:“做生意,肯定是要去商業氛圍濃厚的地方。”
“臨水作為榷場,就等於是大燕的經濟開發區啊。”
徐飛啊了一聲,“什麼區?”
陳浪笑著說道:“總之就是,去臨水做生意,受到的條條框框的束縛沒有那麼多。”
孫思珍道:“這個選擇不錯。臨水那邊的有錢人,可比咱們南河縣多得多,而且還有大量的遼人,他們買東西,向來豪橫。”
徐飛感慨道:“陳老哥,你去了臨水,咱們可就不太容易見麵了呀。”
陳浪道:“臨水距離南河又不遠,再說你天天跟著孫神醫到處遊診,我去了臨水,等於給你弄了個固定的落腳點。以後你來臨水,就不用再去住客棧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