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歡表示要思考一晚上。
陳浪自然同意,帶著徐夢茹離開。
不過並沒有帶走胸衣,而是把她留給了謝清歡。
離開謝清歡家後,陳浪表示要去一趟畫院。
徐夢茹不解的問道:“去畫院做什麼?”
“找人畫宣傳圖啊。”陳浪道:“可惜大燕沒有印刷術,否則一夜之間弄個幾千上萬張宣傳畫,那效果才好呢。”
徐夢茹不是什麼叫宣傳圖,更不懂什麼叫印刷術。
陳浪解釋道:“你可以把它理解成酒樓的菜牌。”
“我就是把這些東西,全部弄到了一張紙上,讓百姓可以更加直觀的看到我們的產品。”
徐夢茹還是有些迷糊,不過也沒有繼續往下問。
等看到實物後,自然就明白了。
畫院,顧名思義,就是教畫畫的地方。
大燕朝的科舉,並不考畫畫,所以來畫院學畫的,大多都是些落榜考生。
他們走仕途無望,又沒有彆的求生本能,學會畫畫,好歹能養家糊口。
同時畫院教的技巧,也不是非常正經,有些畫院甚至隻傳授春宮技巧,就靠著畫這些有顏色的東西來盈利。
還有些畫院,則是讓學生們仿製前朝的名畫。
簡單來說就是作贗品。
當然,這些上不得台麵的內容,隻有畫院的核心弟子能接觸到,在外人看來,畫院傳授的,也就是花鳥魚蟲人像山水之類。
臨水隻有一家畫院,畫院的山長是個五十來歲的秀才,在連續考了十五年都沒考上舉人後,徹底放棄了,回到臨水縣教人畫畫。
因為學費不高的緣故,所以來這裡學畫畫的書生還蠻多的。
陳浪說明來意後,這位名叫馬寶國的山長,激動的是熱淚盈眶,拉著陳浪的手就不放,“公子,你可是咱們畫院的大恩人呐,我代表畫院幾十號學生,謝謝你。”
陳浪卻有點懵。
“馬山長,不過是畫幾十幅畫而已,不必這麼激動吧?”
馬寶國老淚縱橫的說道:“公子你有所不知,前段時間,畫院曾經被封了,學生都被抓進去十幾個。”
“為了把他們撈出來,老夫真的是散儘家財。”
“如果公子再晚幾天來,怕是見不到這間畫院了。”
陳浪好奇的問道:“被封了?為啥?”
馬寶國咬牙切齒的說道:“山河齋的那個老匹夫不講武德,來騙,來偷襲!”
“他重金收買了我的一個逆徒,從他口中得知了咱們畫院的秘密,然後就報給衙門了。”
陳浪道:“所以這裡以前是畫春宮還是畫古董啊?”
馬寶國道:“陳公子,前者太低級,後者風險大,我們畫院走的是中間路子。”
“畫套畫。”
陳浪好奇的問道:“為何套畫?”
馬寶國道:“就是書齋那邊先寫個話本,裡麵呢都是些男人愛看的內容,我們畫院就根據話本畫畫,然後插在話本之中,一同售賣。”
陳浪大驚失色。
我了個大草啊,這特喵不就是插畫嗎?
而且還是帶顏色的插畫。
古代人這麼會玩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