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浪拉開門,道:“客人?誰啊。”
李秀芝道:“抓走察院走馬的那個將軍。”
陳浪甚是驚訝:“裴將軍?”
“他在哪兒?”
“在花廳。”
“我立刻過去,你去拿一壇紅顏醉來。”
陳浪匆匆趕到花廳,隔著老遠就對裴明行禮:“學生見過裴將軍。”
裴明笑著說道:“陳公子多禮了。”
“本將軍不親自來,陳公子不會介意吧。”
陳浪道:“當然不會,您可是稀客啊。”
“之前的事情,學生還沒有來得及謝謝你。”
“裴將軍今晚一定留下來吃飯,讓學生好好表達一下感激之情。”
裴明道:“我還真是奔著你的手藝來的,但不是在你家裡吃。”
陳浪愣了一下:“學生不太懂……”
裴明道:“是這樣,郡公近些日子,身體抱恙,食欲不振。府內的廚子變著花樣的做飯,都無法讓郡公多吃一口。”
“你之前不是來臨水,參加了個什麼廚藝比賽嘛,還拿了頭名。我就想著讓你做頓飯給郡公,看看能不能打開郡公的胃口。”
陳浪小心翼翼的問道:“祝郡公怎麼了?”
裴明道:“就是一些軍政上的事情。”
陳浪忽然想到,盛褚良跟自己分彆的時候,曾經說過,皇帝攢了這麼多年的錢,就是想要強軍,然後跟遼國開戰,一舉把二十多年前丟掉的麵子找回來,結束支付了多年的歲幣。
難不成……要打仗了?
陳浪把這個疑問問出來,裴明淡然回應道:“這不是你一個秀才應該操心的事情。”
“你就說,這頓飯能不能做?”
陳浪連連點頭,道:“能!學生現在就去做。”
裴明道:“等等。”
“掛在孤鴻樓上的那首水調歌頭,是你寫的?”
都已經抄了那麼多首名篇,陳浪的臉皮早已經比城牆拐角處還要厚,非常乾脆的點頭:“沒錯,是學生寫的。”
裴明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感慨道:“你的這個才氣……當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陳浪微微躬身:“將軍謬讚。”
裴明道:“你才氣如此逼人,可想過入京考狀元?”
陳浪道:“學生還沒有想那麼長遠。”
裴明淡然道:“京城波雲詭譎,你又毫無根基,考個進士也就夠了。”
“如無必要,彆去京城。”
陳浪愕然:“啊?”
裴明道:“我隨口一言,你隨耳一聽,莫要介懷。”
“去做飯吧,做完後把水調歌頭的下闋寫出來,郡公想看。”
陳浪拱手一揖:“學生明白。”
“還請裴將軍告知學生,祝郡公在飯食上有什麼忌口,學生才好去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