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這個陳浪幾個月前在秦州府參加院試,拿了個院案首。”
“朱兄當時也在秦州府,可有見過他?”
朱山嘴角抽搐,道:“聽過,沒見過。”
“不過據我所知,這個陳浪是南河縣人士吧,他怎麼會跑到臨水來?”
此人說道:“我也不太清楚,他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般,用了幾天的時間,把一個快要關門歇業的孤鴻樓給盤活了。還弄出了很多新花樣,像是大街上隨處可見的廣告,就是陳浪向衙門提議,然後實施的。”
朱山心想,這廝還真是不消停,到哪兒都能搞出大動靜。
這時馬家琦帶著另一個人走了過來,笑問道:“張公子,一人霸占小詩仙,不太好吧。”
朱山急忙擺手,道:“小詩仙這個名頭,切勿再提。”
馬家琦愣了一下:“朱兄何出此言?”
朱山道:“總之就是彆提了,擔不起。”
馬家琦見朱山不像是在客套,而是真情實意,也就不再提這件事兒,轉而向他介紹身邊的人:“我引薦一下,這位是咱們臨水縣丞的公子,淩高遠。”
朱山拱手之禮:“淩公子。”
淩高遠淡淡的嗯了一聲,也沒有回禮。
如此舉動,惹來了朱山的不快。
秦州府那些官員的公子,見了我也都是客客氣氣,你一個縣丞之子,還拽起來了。
什麼東西!
馬家琦也沒想到淩高遠會是這幅姿態,頓時就有些後悔,不該向他介紹朱山的。
要不是孤鴻樓被封是淩震的手筆,這樣的聚會,馬家琦都不會請淩高遠來。
因為他向來是瞧不起這個不學無術的家夥的。
為了緩解尷尬,馬家琦再度轉移話題,問道:“張公子,你剛才跟朱兄在聊什麼?”
張公子道:“聊水調歌頭的作者陳浪呢。”
淩高遠聽到陳浪這個名字,氣不打一處來,當即冷言嘲諷:“那首水調歌頭,絕不是陳浪所寫。”
馬家琦道:“淩公子,這話可不能亂說啊。”
淩高遠哼道:“誰亂說了,陳浪此人,就是個沽名釣譽之輩,水調歌頭這首詞,才氣逼人,乃是流芳百世之作,就憑他一個商賈,能寫出這種詞?”
“真要是他寫的,我名字倒過來念。”
商賈二字,不僅刺痛到了馬家琦,連帶著參與本次宴會的大多數人,也都被刺痛到了。
因為他們也大多出生商賈之家。
張公子尤其不爽,借口身體不適,先行離開。
原本就尷尬的氣氛,變得越發尷尬。
就在馬家琦琢磨怎麼打破這份尷尬的時候,張公子去而複還。
“說來巧了,淩公子口中那位沽名釣譽之輩,就在聽雪樓外麵呢。”
淩高遠臉色微變,道:“真的假的?”
張公子道:“不信?隨我去窗戶邊一看便知。”
幾人來到窗戶邊,往外一看,就看到一主一仆倆人,正在大街上轉悠。
馬家琦還沒有見過陳浪,不敢斷言此人身份,於是詢問淩高遠,道:“淩公子,他可是陳浪?”
淩高遠咬牙切齒的說道:“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