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萬人空巷,雖然熱鬨,但也騷亂頻發,倒是把這些捕快折騰的夠嗆。
女子把水倒掉後,返回屋內。
屋子的主人,紅袖招頭牌之一的龐秋燕,半倚在床頭,正在嗑瓜子。
見女子回來後,急忙把瓜子往枕頭下一塞,然後衝著女子笑了笑。
謝清歡有些無奈,將水盆放好後,走到床邊,伸出手:“交出來。”
龐秋燕央求道:“好姐姐,就吃了幾顆。”
謝清歡道:“生病了還吃瓜子,你是不想好了嗎?”
龐秋燕道:“我要是不生病,姐姐你也不會來啊。”
“所以我覺得生病挺好的。”
謝清歡點了點龐秋燕的額頭,道:“胡說八道,你知道我為什麼不來紅袖招的。”
“今日來,都被媽媽好一頓譏諷,說我兩麵三刀。之前自命不凡,不肯委身陪客。現在卻又在公開場合唱曲。”
龐秋燕道:“媽媽這人,向來刀子嘴豆腐心,姐姐不要理睬就是。”
“不過話說回來,姐姐在孤鴻樓唱的那些曲兒,倒是……”
話還沒說完,丫鬟桃子走了進來,手裡還拿著一頁紙,道:“小姐,寧公子又送來一首詩。”
謝清歡將詩作拿過來,粗略的撇了一眼,“這位寧公子,確是文采飛揚……妹妹真不考慮一下麼?”
龐秋燕道:“考慮啥?他不過是想要效仿前人,玩才子佳人的把戲罷了。”
“而且他也不止選我這一個啊,其他幾個姐妹也都在他的計劃中呢。”
“如果我真要嫁人,為何不選一個家世好的?挑一個窮酸書生,給自己找不自在呢。”
謝清歡道:“家世好又如何?不真心待你,過了門也隻是個花瓶。”
龐秋燕道:“那我就不嫁人,等我贖了身子,去孤鴻樓給姐姐做伴。到時候你彈曲兒我跳舞,保管把那些男人迷得不停的打賞。”
謝清歡笑了,道:“倘若你真的來,就陳公子的性格,定不會虧待你。”
“隻不過你現在可是媽媽手裡的紅人,她怎會放你離開。”
龐秋燕道:“陳公子的那首水調歌頭,寫的是真的好呢。可惜隻有上闋,而且好像還是抄來的……”
謝清歡皺起眉頭,道:“誰說是抄來的?”
龐秋燕道:“好多人都這麼說呢,講他一介商販,寫不出這麼好的詞作。”
“寧公子跟我聊天的時候,提到水調歌頭,也多少有點這個意思。”
謝清歡有些生氣,但她又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生氣,心裡像是堵了一團棉花,很是鬱結,緩緩的吸了口氣後,道:“差點把正事都忘了,來,把衣裳脫了。”
龐秋燕不明所以,卻還是乖乖照做。
等脫到隻有肚兜後,謝清歡將胸衣拿了過來。
龐秋燕看著謝清歡手裡這個奇怪的東西,好奇道:“姐姐,這是何物?”
謝清歡今夜唱曲結束後,偶遇龐秋燕的丫鬟桃子出來買藥,由此得知龐秋燕染病,於是起了探望之心,徐夢茹知道後,就給了她一套胸衣,讓她有機會推薦給龐秋燕。
這也是代言人應該做的事情,所以謝清歡沒有拒絕,隻是來到龐秋燕的小院後,二人許久未見,聊得起勁兒,倒是把這件事兒給忘了。
恰逢龐秋燕提到了陳浪,謝清歡就把這件事兒想了起來,遂開始履行自己作為代言人的職責。
謝清歡摘掉龐秋燕的肚兜,替她穿上了胸衣:“如何,舒服麼?”
龐秋燕低頭看了一眼,驚訝道:“哇?原來我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