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臨水縣百姓,翹首以盼著淩震會怎麼對付陳浪的時候。
淩震以貪汙受賄罪,被廣陵府來的兩位巡按給抓了。
聽說從淩震的家中,搜出了白銀萬兩,還有各種古玩字畫、珠寶首飾,總價值超過了五萬兩!
任誰也想不到,一個小小的縣丞,竟然能貪墨到這種地步!
淩震被抄家後,舉報信如飛雪般落在兩位巡按的幾案上,粗略估計,至少得有一百封。
舉報性的內容,大同小異,都是在控訴淩震利用職務之便,敲詐他們。
兩位巡按從中挑出幾封跟廣告有關係的舉報信,當做反對推行廣告的作證。
兩日後,淩震帶著枷鎖,從縣丞府邸出來。
周圍的幾條巷子,圍滿了看熱鬨的百姓。
當他們看見淩震如喪家之犬的模樣後,紛紛大聲叫好。
有些情緒比較激動的,還往淩震的身上扔臭雞蛋爛菜葉子。
捕快押著淩震來到了孤鴻樓,示意他上前撕掉門口上的封條。
淩震不願配合,一名捕快在他耳邊小聲說道:“淩震,想給你家留個後,你就乖乖照做。”
淩震後槽牙都快要咬碎了,但最終還是邁著沉重的步伐,頂著一腦袋的爛菜葉,走到了孤鴻樓大門前。
陳浪在這裡等著他。
“淩大人,我是不是說過,這個封條會讓你
親手撕下來。”
淩震死死的盯著陳浪,咬牙切齒道:“沒想到我縱橫官場二十餘載,最終卻折在你這小人手中!”
陳浪道:“大人此言差矣,害得你丟烏紗帽的可不是我,而是你自己的貪婪,以及站在你背後,慫恿你封殺孤鴻樓的皇城司。”
淩震眼神一凜:“你知道了?”
陳浪聳肩:“這不難猜。”
淩震怔了片刻,忽然大笑。
陳浪道:“你笑什麼?”
淩震上前,一把撕掉封條,道:“陳浪,我在陰曹地府等著你,到時候我會告訴你,我為什麼笑。”
陳浪翻了個白眼,“都快死的人,還玩這套無聊的把戲,有意思嗎?”
淩震大笑著往捕快身邊走去,就在這時,一身乞丐打扮的淩高遠,從人群中衝了出來,撲通一下跪在淩震麵前,哭著喊道:“爹!”
淩震怒道:“我不是你爹,給我滾!”
淩高遠哭喊道:“爹,你彆這麼說,我就是你的孩兒啊。”
接著又跪挪到了陳浪的麵前,抱著他的腿哀求:“陳浪,我錯了,你放過我爹吧。”
“我給你磕頭了。”
淩高遠咚咚磕頭,眨眼的功夫,額頭就一片血紅。
陳浪木然道:“你求我有什麼用?我又沒有權力抓你爹。”
“何況你爹貪墨了那麼多銀錢,理當受到律法的嚴懲。”
淩高遠還在磕頭,道:“放過我爹,放過我爹……”
淩震氣的脖子上青筋都鼓了起來:“求他作甚,你快點給我滾啊!”
幾名捕快走上前,拽著淩高遠往外走。
淩高遠的雙眸已經完全充血,甚至都淌出了血淚,他死死的盯著陳浪,發出如困獸一般的嘶吼。
“姓陳的,老子做鬼都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