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則安可沒打算回潭州,他是個有野心的人,不可能一輩子待在一個小小的潭州。
徐則安話音剛落,有個路過的人丟下幾粒碎銀。
徐則安:“?他什麼意思?”
無言尷尬地撓撓頭:“估計是把咱們當乞丐了吧。”
兩人一路逃難,又遭毒打,蓬頭垢麵的還真跟乞丐差不多。
“大丈夫不食嗟來之食。”徐則安說完這句話趕緊撿起了地上的碎銀用衣服擦了擦,“但是非常時候咱們也隻能委屈一下。”
“少爺肯定餓壞了吧,我先去買點吃的,你在這等等我。”
“好,你再順便打聽一下,有沒有和柳家有仇的人。”
就柳家這做派,他就不信沒有得罪過人。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徐則安就是硬蹭也要蹭上。
沒過多久無言就帶回了消息。
“少爺,我打聽到了,和柳家有仇的人可多了,不過最出名的還屬祁王。”
徐則安有些驚訝:“柳家敢得罪王爺?祁王不是當今陛下的親弟弟嗎?據說陛下非常寵愛這個弟弟,祁王被縱得無法無天,性格乖張惡劣,就這他沒報複柳家?”
無言遞給徐則安一個饅頭繼續說道:“我也覺得奇怪,聽說祁王因為柳家的事還被提前貶去封地了。”
“具體是什麼事?”
“打聽不出來,據說是皇室辛秘,反正祁王走之前還派人在上朝的路上打了柳大人一頓,陛下也沒有怪罪。”
“祁王的封地在哪?”
“金陵。”
徐則安皺了皺眉,以金陵作為封地,這哪裡是貶啊。
金陵是本朝的上一個都城,那裡住著的不是本朝退休的一些大佬,就是一些權貴子弟下放曆練的地方,還有些京城的高官父母在那裡養老,要說富庶繁華,金陵可不比京城差。
“少爺,我還打聽到一件有趣的事,也和祁王有關。”
“什麼趣事,說說。”
“祁王不是被貶到封地去了嗎,照樣還是在京城的做派,奢靡無比,還欺壓百姓,被金陵三司的人聯合上告到陛下那了。”
“然後呢,陛下可有怪罪?”
“沒有,反而還......幫著祁王出氣,要給三司的幾位大人家裡賜婚。”
徐則安挑眉:“賜婚不是好事?”
無言搖搖頭道:“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據說家裡有兒子的就要娶沒有身世的醜女,有女兒的就要同嫁一位贅婿,這婚事由祁王全權做主,這下祁王可是找到法子報仇了。”
“你在哪聽說的這事兒。”
無言咬了口饅頭指著右邊的方向道:“那邊有個榜,說是誰願意去做那幾家的贅婿,祁王賞賜一座府邸,外加金銀財寶無數。”
又是贅婿?徐則安尋思自已到底是個什麼體質,上輩子做贅婿,這輩子穿過來是贅婿,這會兒遇到的好機會又是贅婿。
隻能說一句先天贅婿聖體了。
他徐則安生來就是做贅婿的料,上輩子做贅婿娶了千金小姐,後來憑借自已的好本事讓嶽父嶽母刮目相看最後還接手了公司成了總裁,簡直就是翻版的爽文人生。
徐則安從來都不抵觸做贅婿這事兒,有本事的人做贅婿也能做出一番大事業來,恰好他就是這樣的人,在這方麵還有過相當優秀的履曆,可以說是做贅婿做出心得了。
他一臉興味地笑了笑問道:“那有人揭榜嗎?”
無言一臉避之不及的模樣抿唇道:“這誰敢接啊,都是看熱鬨的,三司的那幾位大人也不是好惹的,這不是去送死嗎,宅子重要還是命重要他們還是很清楚的。”
徐則安起身往右邊走。
“少爺你去哪?”
“去揭榜。”
無言呆愣地拿著饅頭睜大眼喃喃道:“完了,少爺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