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不離不棄都沒有那麼緊繃了。
無言蹲在湖邊找魚。
付美娘到一邊摘花去了。
付大勇和徐則安坐在樹下聊天。
徐則安感慨道:“歲月靜好大抵也就是如此了。”
付大勇是粗人,不懂這些,他笑嗬嗬對徐則安說道:“我是不懂這些了,就希望你和我妹妹過得好,彆的都不重要。”
徐則安好奇道:“大哥,其實我有一點好奇,美娘的過去是什麼樣的?”
付大勇看向花叢裡的妹妹,眼神溫柔地說道:“美娘啊,是個苦命的孩子,其實我不是她的親哥哥。”
這麼大的驚天消息讓徐則安愣住了。
付大勇繼續道:“我娘是在一個下雪天撿到她的,她那時候很小,也就六七歲的樣子,生了病暈倒在我家門口,我娘本就一直想要個妹妹,見她生的漂亮可愛,便心軟留下了,給她取名叫美娘,從那以後,我就多了一個妹妹。”
“美娘從小就很堅強,生病了也不哭不鬨,還愛跟著我舞刀弄槍的,家裡什麼活兒都搶著乾,長大了也不惦記嫁人的事,銀月她們就像從前的美娘,所以她總忍不住想對她們好。”
付大勇說了許多事,從付美娘小時候被人欺負,到她長大被人嘲笑,再到她如何成長為今天的模樣。
付美娘就像一棵頑強的小樹,無論什麼樣的風雨都不能阻擋她生長。
她的一生下了無數的雪,也許她也曾在冗長的黑夜和冰雪的冷冽中哭泣,冰冷的雪和炙熱的淚無聲交融,可她依舊奮力掙紮著,成長著,長成了今天的參天大樹。
每一片樹葉都是她成長的見證,脈絡清晰地描繪著她如何長出這樣的骨血。
這時微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像是少女爽朗的笑。
徐則安看著向她跑來的少女,陽光下的她蹁躚動人,明媚動人。
原本這門婚事也隻是她人生中的又一場風雪,倘若來的人不是徐則安呢?又會如何?
徐則安想,即便是新的狂風暴雨也不能將她摧倒吧,她就是那樣堅強明媚的少女。
不過,好在來的那個人是徐則安。
當徐則安進入她的生命中,她迎來了真正的豔陽天。
“夫君,這花好看嗎?”付美娘摘了些花蹲在徐則安麵前笑盈盈問道。
徐則安笑著點頭:“好看,不過這花好像沒見過。”
付美娘往徐則安身邊一坐,拿花開始編花環。
“管它是什麼花呢,漂亮就夠了。”
其實這就是普通的小野花,付美娘也不在意這些。
從她編花環的動作看來,銀月編的花環應該也是她教的。
付大勇不想打擾小夫妻兩個,便跟著無言找魚去了。
付美娘拍了拍自已的肩膀道:“夫君累不累,累就靠在我肩上。”
徐則安真就靠上去了。
付美娘笑了笑還捏了一把徐則安的臉說道:“真嫩啊,難怪張哥他們都愛開玩笑說你是小白臉。”
徐則安抱著付美娘的手臂說道:“娘子,他們這是誇我呢。”
付美娘邊編花環邊問道:“這話怎麼說?”
徐則安解釋道:“隻有好看的人才能被叫小白臉,就像狐狸精一般都是罵漂亮女人的,長得醜的可沒有這個待遇。”
付美娘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還真會開解自已,嗯......這心態隨我,就是好。”
徐則安:“婦唱夫隨嘛。”
付美娘將做好的花環戴到徐則安頭上,還十分認可地點了點頭:“嗯,真好看。”
徐則安摸了摸頭上的花環說道:“原來美娘不是給自已編的啊。”
“鮮花當然是贈美人唄,你比我美,嘿嘿,戴你頭上比戴我頭上好看。”
付美娘拍了拍手拉著徐則安起身,兩人湊過去看無言和付大勇抓魚。
付大勇被無言逗得哈哈大笑:“無言兄弟這細胳膊細腿的,抓魚還真是費勁兒,大丈夫還是得多鍛煉身體啊。”
付美娘走過去笑著道:“原來你們在抓魚啊,這有何難?看我的。”
付美娘轉身對徐則安挑眉說道:“夫君看好了,我這就給你抓條大魚回去燉湯喝。”
少女從身後抽出劍,瞄準湖裡的魚狠狠一紮。
那魚果真被刺中,死在付美娘的劍下。
徐則安很是捧場地鼓起掌:“美娘真厲害!”
無言也跟著喊道:“夫人好劍法!”
付大勇撩起褲腿下去將魚和劍撿了回來。
付美娘接過魚看了看,個頭不大,但是勝在意趣。
少女提著魚在陽光下對徐則安笑得一臉燦爛,她晃了晃手中的魚說道:“夫君,今晚有魚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