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胡映月從徐則安寫下第一句開始神色就變了。
等到徐則安寫完,她便明白為何徐則安不讓她在台上跳舞了。
徐則安寫完以後看了一眼胡映月,微微低頭示意便一言不發地下台了。
似乎此時他也說不出彆的什麼話來。
胡映月看著那首詩垂下眼陷入了沉思。
樓裡許多姑娘們也在看著,不僅是醉月樓的,還有其他青樓的女子們。
大家簇擁在一起看著台上的少年,一聽說徐則安要給所有青樓女子寫詩,大家都很是期待。
“都沒有人給我寫過詩呢,那徐公子這首詩也算是寫給我的吧。”
“美得你,我看是給映月姑娘寫的還差不多。”
“都說是寫給所有青樓女子的了,怎麼不算寫給我呢。”
“所以徐公子到底寫了什麼啊?”
這些青樓女子大多不識字,因此隻能問身邊識字的姑娘。
“嫋嫋,徐公子寫了什麼呀,快念給我們聽聽。”
“你們......怎麼臉色這麼不好?徐公子寫的不好嗎......”
但凡識得字的姑娘此時神色都很奇怪。
她們臉上一絲笑容都沒有,隻有對命運感同身受的悲哀。
還有些已經控製不住要掩麵流淚了。
“不,他寫得好極了。”
雲嫋嫋將徐則安的詩一字一句念了出來。
向來柔弱楚楚的少女此時聲音清冷,眼神哀切。
“才過笄年,初綰雲鬟,便學歌舞。席上尊前,王孫隨分相許。算等閒、酬一笑,便千金慵覷。常隻恐、容易蕣華偷換,光陰虛度。”
當雲嫋嫋念到這裡時,所有姑娘都安靜了下來,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這詩裡的姑娘讓她們覺得很熟悉,她們好像素不相識,卻又好像是在麵對麵照鏡子。
這不就是她們每個人命運的寫照嗎。
雲嫋嫋睫羽顫了顫,繼續念道:
“已受君恩顧,好與花為主。萬裡丹霄,何妨攜手同歸去。永棄卻、煙花伴侶。免教人見妾,朝雲暮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