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遲一語驚人。
整個大殿先是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隨即夏國的臣子和皇室宗親便像是炸開了鍋一般罵了起來。
“瘋了、瘋了,豈有此理!哪有讓男人和親之理,這可是我夏國的臣子,哪能去楚國和親!”
“讓我夏國臣子給女帝做妃,這是赤裸裸的羞辱!你們楚國安的什麼心!?”
“這是夏國,不是楚國,沒有男人為妃的道理,要麼你就讓女帝來夏國和親,那倒是尚有可說之理。”
“楚國莫不是故意挑釁!女人治國納妃本已就已經是驚世駭俗之舉,竟然還敢來我夏國說此荒謬言論,趕緊滾回楚國!”
“真是倒反天罡!這件事我們夏國絕對不會答應!你們休想帶走徐則安!”
......
夏國的臣子們義憤填膺地罵了起來。
現在徐則安已經不是徐則安,而是代表了男人的尊嚴。
如果徐則安可以去給楚國女帝做妃子,那以後夏國男人是不是也可以給女人做小妾了?
這樣的話聽起來似乎很荒謬很遙遠,但楚國就是這樣一步一步被改變的,他們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有一丁點苗頭,有的話就要扼殺在搖籃裡。
李廷勳對這件事倒是樂見其成,徐則安要是能滾去楚國倒是解決了他的一件大事,也用不著自已絞儘腦汁對付他了,皇帝好不容易找到的刀也沒了,他心裡樂的開花。
但是這些情緒不能表現出來,他也隻能在心裡幸災樂禍了。
阮遲說完這句話剛抬起頭,一個杯子直接朝著她飛了過來,還好她反應快躲了過去。
她朝著杯子飛來的方向看了過去,那是一個容貌豔麗的女人,阮遲想起了她的身份,夏國的文華郡主。
蕭姿儀肺都要氣炸了,她神情陰鷙地咬牙道:“本宮再給你一次組織語言的機會,你給本宮想清楚了再開口。”
之前阮遲說要換徐則安的時候她已經氣得想打人了,礙於這次是朝賀節,又被徐則安一個眼神安撫住了,她才硬生生掐著手心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