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還說什麼惡靈退散。”
“朱主任,我雖然知道我媽一向不喜歡我,但是我沒想到她還要聯合外人來害我。”
“我行得正坐得直,不害怕這些封建迷信。”支楚楚說著擦了擦自己臉上幾乎乾了的血,“可是我真的不明白我媽為什麼要這樣做。”
朱主任一陣頭疼,現在正是打擊舊四的時候,誰還敢頂風作案,居然這個時候搞封建迷信。
要說她對這一片的人都算是比較了解,王桂花的工作還是街道上給解決的。
偏心的事情暫且不論,畢竟十根手指也會長短不一,有偏心也很正常。
但是關鍵彆搞封建迷信啊。
也不知道誰把治安大隊的人也叫過來了,她就算想調節,也沒辦法調節,隻能先走程序。
支楚楚身上都是血腥味,朱主任看著有些不忍,“不然你先清洗一下?”
“等事情解決了我再去洗一洗。”支楚楚才不會這個時候把罪證都洗掉,她雖然臉上被潑的都是血和灰,反而襯得眼睛更加明顯,看上去晶晶亮的。
“我真的不知道我媽和我有什麼深仇大恨,天天罵我打我也就算了,還和彆人聯合起來這樣害我。”
“我想問問,我到底是不是她親生的?為什麼非要這麼對我?”
支楚楚眼淚啪嗒啪嗒地掉下來,小姑娘看上去又狼狽又委屈,臉上都是被傷害的失落,像是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親媽要這樣對自己。
原本王桂花就心虛,有些六神無主,聽到支楚楚這話,一下子蹦起來,色厲內荏地說道:“放屁,你怎麼不是我親生的?怎麼著?這要結婚了,連媽也不想認了?”
“我告訴你,你就是親生,我想怎麼對你就怎麼對你!”
治安大隊的人站在院裡,聽到王桂花這麼叫囂,警告似的點了點,“教訓孩子我們管不到,但是你這搞封建迷信,必須跟我們去一趟治安大隊。”
王桂花一聽到這話,縮了縮脖子,臉上賠笑,“同誌,我這就是嚇唬嚇唬她。”
“這丫頭這段時間天天不著家,我這不是還害怕她學壞嗎?所以找人裝裝樣子,來嚇唬她。”
“我真沒搞封建迷信。”王桂花隻差賭咒了,指著那花白頭發的女人說道:“那是我遠方親戚,我們就是跟孩子開個玩笑。”
花白頭發的女人也機靈,捂著腰“哎喲”“哎喲”地叫著,“同誌,我真的不是做那種事情的人。”
“這不是我那大侄女說這孩子天天不著家,害怕跟人學壞,想嚇唬一下,所以我才來幫忙。”
“我們都是生活在紅旗下的人民,怎麼可能做那些封建迷信的事情,是吧?”
支楚楚眼睛眯了眯,哽咽著聲音質問,“我沒有出去鬼混,我是去幫人乾活去了。”
“而且,我根本不認識這個人,她要是我們家親戚,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你這孩子,咱們家親戚,很多你都沒見過。”王桂花狠狠瞪了支楚楚一眼,又對治安大隊的人訕笑,“這孩子天天嘴裡沒句實話,原來可沒跟我說去幫人乾活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