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晚,本來林耀要去港島的。
出了輝叔的事,再加上他剛剛當上房頭,一時半會也走不開。
港島之行估計要再拖幾天,所幸那邊有阿偉從白道上盯著,應該也出不了差錯。
林宗輝家...
“阿耀來啦?”
輝嬸坐在堂前,身邊陪著一男一女。
男的是蔡軍,林宗輝的女婿,刑偵隊的副隊長。
女的是林蘭,輝煌酒樓的總經理,蔡軍的老婆,一個生意場上的女強人。
“輝嬸,我這次過來是想問一下,輝叔的後事準備怎麼處理?”
林耀坐在椅子上,額外看了眼蔡軍。
蔡軍這個人,彆看是林宗輝的女婿,實際上出淤泥而不染,跟村裡的生意沒有多少關聯。
當然,也僅限於如此了,他知道塔寨的一些事情卻裝作不知道,以此來保護自己。
比如南山養雞場的事,李飛跟宋揚都栽了跟頭,實際上蔡軍對此已有察覺。
隻是他不敢說,因為他是塔寨的女婿,林宗輝的姑爺,他更明白塔寨的水有多深。
他幾次暗示李飛和宋揚要小心,最好睡覺也睜著一隻眼,結果李飛二人根本聽不進去,反而懷疑他的動機有問題。
宋揚犧牲後,蔡軍很難過,醉得一塌糊塗。
他拉著李飛想要說些什麼,最終也沒有開口,因為他隻能保護自己,沒有更多的能量去保護彆人。
有些話,說了是會死人的,這個道理隻有李飛不懂。
所幸,他的結局還算不錯,最後關頭勸林宗輝反水,露出了自己正義的一麵。
“蔡軍是吧,我是林耀,新任的三房房頭。”林耀坐在椅子上,笑眯眯的看著蔡軍:“我聽輝叔提起過你,說你是個人才,隻可惜一直無緣得見,有空我們聊聊?”
“阿耀,小軍這人沒主見,有什麼事你跟我商量就行。”
林蘭顯得很緊張,以前林宗輝活著的時候,她對誰都不假以顏色。
現在不行了,林耀才是三房的房頭,她很怕林耀會打蔡軍的主意,將他拉下水。
“小蘭姐,瞧你這話說的,我能當上房頭是靠輝叔的抬舉,咱們就跟一家人一樣,我怎麼可能害你們呢?”
林耀明白林蘭的想法,對輝叔跟他的芥蒂絕口不提,將自己形容的好似輝叔接班人一樣。
蔡軍嘴角微微抽搐,他是林蘭的丈夫,三房的事多少也清楚一些。
哪能不知道為了村委的事,林耀跟林宗輝鬨翻了,雖然他不明白為什麼林宗輝到最後,會選林耀來接他的位置,可要說輝叔跟他的關係有多好,蔡軍第一個就不信。
“阿耀,你輝叔的遺體,估計要明天才能拉回來。我是這麼想的,宗輝喜歡樸素,咱們就不大操大辦了,停靈一天,再請唱戲的來唱兩出,熱熱鬨鬨也就行了。”
輝嬸趕緊開口,將話題轉移到自己這邊。
聽到這樣的話,林耀稍微愣了一下,輝叔喜歡樸素,他怎麼沒看出來?
輝叔是最喜歡排場的,出入都是奔馳600,便宜車根本不坐。
手上的佛珠,五台山大師開光的,捐了三百多萬才拿回來。
手上的扳指,乾隆用過得,上好的羊脂玉,再加上還是古董,沒有幾百萬更是想也彆想。
就連那塊佛牌,都是泰國高僧供奉過得,一身行頭下來一千多萬。
說東叔樸素還差不多,人家是真不在乎身外之物。
輝叔,還是算了吧。
“爸這次走的突然,簡單低調些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