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名監獄逃犯,為了追捕他,我們出動了數百人。”
“當時我的組長,帶領我和另一位輔警,在一棟廢棄的居民樓中搜查。”
“我們當時根本沒想到,逃犯就藏在這棟居民樓中,踏上二樓的第一時間,我的組長就中槍了。”
“他從樓梯上滾下來,手槍掉在了我的腳下,我什麼也沒想,拿起槍就衝了上去。”
“當我衝上二樓時,那人正要跳窗逃脫。”
“我在他背後開了兩槍,子彈的慣性將他推出了窗外,摔在了外麵的水裡路上。”
“鮮血染紅了地麵,我沒有任何害怕,反而覺得很刺激,一種難以形容的成就感湧上心頭,沒有任何初學者的不良反應。”
“這件事過後,隊裡說要給我放半個月的假,讓我好好調整一下。”
“可我覺得前所未有的好,或許,我是天生適合吃這碗飯的人。”
傑拉德整個人都是蒙的,疑問道:“你在說什麼?”
林耀歎了口氣,快走兩步撲上去,在傑拉德反應過來之前將他撲倒在地,同時右手抽出了匕首,猛地刺入了他的胸口:“你不該惹我,我心裡住著個野獸,你驚醒了它!”
傑拉德用力的掙紮著,難以置信的看著林耀的眼睛。
林耀也那樣看著他,一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一手死死向下推著刀柄,哄孩子一樣說道:“噓,彆說話,夜已經深了,說話的壞孩子會被狼外婆叼走!”
“法...法...法克!”
傑拉德睜著眼睛,躺在地上沒了聲息。
生命就是如此的脆弱,一個七八歲的孩子,也能用匕首殺死一個成年人。
你能欺負一個人,前提是他不能反抗,是個懦夫。
如果他不是,或者你猜錯了,你就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傑拉德看錯了他,或者說隻看對了他的前身,那小子確實是個窩囊廢。
但是他不是,他是個穿越者,還是殺人無算的穿越者。
在這適者生存的保護區中,他怎麼可能讓一個對自己有威脅的人活下去。
“沒想到你還挺富有!”
林耀從傑拉德身上,搜到了一個鈔票夾,裡麵有幾十美元。
除此之外,還有一枚金戒指,一枚銀製的胸針,外加他為了成為獵人,送給傑拉德的那塊懷表。
保守估計,這些東西價值一百多美元。
現在,這些東西都是他的了,果然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
隨隨便便乾一票,就頂得上他辛辛苦苦狩獵半個月的收入。
“這把槍可惜了呀!”
林耀拿起傑拉德的獵槍,臉上有惋惜之色一閃而過。
他不可能將這把槍拿回去,那會讓大家知道他殺了傑拉德,不利於團結。
而且,他不想背這條人命,還是讓他走的無聲無息吧。
深吸一口氣,林耀將傑拉德拖到了遠處的灌木叢中。
做完這一切,他才悠閒的采摘果子,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傑拉德呢?”
林耀趕回亂石灘的時候,眾人即表示了對食物的熱情,又表示了對傑拉德沒回來的疑問。
林耀坐在地上,不以為意的開口道:“傑拉德反悔了,他認為跟我們一起走目標太大,他要一個人上路,於是采了些野果就離開了。”
眾人聽到後沒有太多想法。
傑拉德選擇留下來,是為了確定皮毛的藏匿位置。
現在他們把皮毛藏好了,傑拉德會離開不足為奇,他本就是個很自私的人,你不能指望他跟你同甘共苦。
“走了也好,有他在反而不自在。”
泰勒對傑拉德的離去報以欣喜,同樣高興的還有其他幾人。
在場的五個人中,泰勒叔侄是皮匠,選擇留下的布裡爾是皮匠,林耀以前也是皮匠,唯一不是皮匠的霍克還是個傷員。
傑拉德一走,他們就成了皮匠的隊伍。
有什麼事大家可以商量著來,總好過一名獵人隊長在這指手畫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