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的態度,民眾的態度,治安環境,經濟環境,政治環境都需要考慮。
這兩年,自從回歸被確定之後,港島政府便開始放鬆管製。
這種放鬆體現在方方麵麵,不但政界與警界之中,華裔數量大大上升,同樣也造成了一定的權利交接前的治安真空。
為什麼八十年的港島,被認為是百年中港島最混亂的時候。
就是因為這段時間的英國人已經自顧不暇了,上麵亂,下麵也亂,站隊的站隊,準備退路的準備退路,人心惶惶之下怎麼會不亂。
毛向陽就是上麵特派下來,專門調查港島治安環境的調查員,劍鋒直指全港社團。
彆以為他就是走個過場。
97之後誰要被剿滅,誰可以生存,他在這方麵很有話語權。
“向陽大哥想知道什麼,我知無不答。”
林耀臉上帶著友善的微笑,今天這次看似偶然的碰麵,何嘗不是他的機會。
毛向陽雖然沒說他在老家那邊的職務,可他看上去也就三十多歲,這個年紀就能作為特派員來到港島,你說他可能是普通人嗎?
不可能,保不準二三十年後,此人就是某個部門內的大佬級人物。
“我們找個地方坐坐吧,你既然來港島一兩年了,應該對這邊有所了解,我想跟你詢問些事情。”
“當然,我不會讓你白做的,你不是為我做事,而是為國家效力,國家不會忘記有功之臣。”
毛向陽一開口,就站在了大義的位置上。
林耀聽到後不但沒有抗拒,反而越發覺得毛向陽這人不簡單,自己今天可能遇到大腿了。
臉上不動聲色,二人來到了一家茶樓。
坐下後,毛向陽詢問了一些關於港島社團的事,林耀對此知無不答。
一下午過去了,林耀倒豆子一樣,將自己知道的與聽到的都說了一遍。
感覺二人聊得還不錯,經過他的詳細講解,毛向陽對港島的情況不至於兩眼一抹黑了。
隻是分彆前,毛向陽突然的一句話,讓林耀汗毛都豎了起來:“我這次過來,一方麵是評估港島的治安環境,另一方麵還要追捕一名逃犯。”
“向陽大哥,什麼逃犯能驚動你啊?”林耀不以為然的問道。
毛向陽麵色一沉,回答道:“是一個從法場逃走的死刑犯,叫李長江,他是當著我的麵逃走的,讓我出了笑話,你說我怎麼能放過他!”
“李長江?”
林耀楞了一下,心想這人不會是刀仔吧?
刀仔的本名就叫李長江,而且他也是從法場上逃出來的,本來該被判處死刑,結果在刑場上被他逃了出來。
“你認識這人?”
注意到林耀的臉色,毛向陽眉頭一挑。
林耀趕忙否認,搖頭道:“我怎麼會認識這種人,隻是有些好奇他犯了什麼事,居然還能從法場上逃走。”
毛向陽也沒想過,林耀會認識李長江,對他並沒有太多防備,解釋道:“這人窮凶極惡,對社會危害極大,他和他的幾名同夥武裝搶劫他人,造成了多起命案,尤其是逃法場的現象,更是造成了相當惡劣的影響。”
聽到這裡林耀便知道,毛向陽說的就是刀仔。
這該怎麼辦?
刀仔是冤枉的,他根本沒跟那些人去搶劫,所謂的供詞隻是屈打成招。
要不要跟毛向陽解釋一下?
不行,他們今天才剛認識,沒有那麼大的麵子,萬一毛向陽讓他交人就麻煩了。
解釋可以,隻是不能現在解釋。
怎麼著,也得跟毛向陽混熟之後再說,順便看看有沒有機會,把他在老家那邊的案子翻翻案。
不管是刀仔還是他,都是被冤枉的。
刀仔是無妄之災,頂多是窩藏無法分子,罪不至死。
他就更慘了,小混混非禮婦女,他路見不平拔刀相處,出手重了些,落下了人命。
又趕上83年的嚴打,一個不好就要被槍斃,這才不得不逃到港島。
如果上麵有能為他們說話的人,他和刀仔根本不需要跑。
他也不用成為通緝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