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人鯧掌權時,他雖然喜歡撈錢,可撈完錢人家也辦事,不會沒事為難你。
無人性就不同了,天天講原則,一點麵子都不給大家,隻知道一味的高壓統治。
這些天來,說無人性好的一個人都沒有,囚犯們煩透他了。
“耀哥,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呀,以前食人鯧在的時候,兄弟們各個吃香的喝辣的,再看看現在,日子越過越回去了。”
被搜走了心愛絲襪的媽媽桑,忍不住和林耀訴苦道。
“媽媽桑,你有什麼辦法沒有,有的話我去實施。”
白炸整個人都被榨乾了,心裡憋著火呢。
聽到白炸的話,媽媽桑白了他一眼,嫌棄道:“和你說有個屁用,你撐得住嗎?”
“我怎麼撐不住,誰告訴你的?”白炸說到這裡看向林耀,問道:“耀哥,我沒那麼衰吧?”
林耀掃了大家一眼,沒有說話,隻是低著頭抽煙。
眾人亂哄哄的議論著,有人在懷念食人鯧的好,有人在咒罵無人性不是東西。
過了幾分鐘,一根煙抽完了,林耀將煙頭丟在地上,開口道:“無人性是太過分了,一味的高壓統治,根本不給兄弟們留活路。
我看這樣吧,明天做工的時候將其他房的老大召集起來,一起開個會。
到時候定個章程出來,看看是全體絕食把無人性逼走,還是找些兄弟出來抽生死簽,讓無人性去醫院躺幾個月。”
一號倉內有九百多名犯人,一但全體絕食,彆說無性人了,典獄長都吃不消。
不消三天,無人性就得乖乖滾蛋,到時候不管是把他調走,還是再把食人鯧調回來,他肯定沒有現在這麼囂張了。
“耀哥,我讚成抽生死簽。”白炸摸著肚子,嘿嘿笑道:“絕食什麼的就免了吧,身體是自己的,餓壞了可沒人賠。”
“白炸,你有沒有搞錯啊,生死簽都不怕,怕絕食?”基哥忍不住插口道:“這話傳出去,下麵的兄弟們怎麼看你?”
“隨便他們怎麼看,我反正是一頓不吃餓得慌,要是絕食的話...”
白炸看了看林耀,終究是沒把話說死,嘀咕道:“我頂多賠你們一天,一天沒效果,第二天我就不參與了。”
“幾位老大,用不著玩的這麼大吧?”
陳兆康住院之後,他的位置已經被鐘天正頂替了。
聽著大家的談話,鐘天正小跑著湊上來,開口道:“絕食不是小事,萬一被人捅出去,記者一窩蜂的過來采訪,到時候無人性下不來台,典獄長恐怕也麵上無光。
我們這些當小弟的當然沒問題了,就怕典獄長秋後算賬,找幾位大哥的麻煩。
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犯人,人家是管我們的人,硬頂,沒好處的。”
白炸聞聲後笑開了花,對著鐘天正追問道:“你也反對絕食,支持生死簽吧?”
鐘天正搖頭道:“生死簽我也不支持,找個小弟出來偷襲無人性,讓他去醫院住幾個月,這事說起來簡單操作起來困難。
無人性的身手你們是知道的,等閒之輩近不得身。
退一步講,就是捅傷了無人性,讓他去醫院住個三五個月也是治標不治本,誰知道下個獄警主管是什麼性格,萬一還是無人性這種人呢?”
“阿正,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不會是耍我們吧?”
聽來聽去,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基哥有些不高興了。
鐘天正嬉笑著往自己臉上打了一下,謙卑的說道:“基哥,我怎麼敢耍各位老大呢,我是覺得咱們不能硬拚,應該智取。”
“怎麼智取?”媽媽桑問道。
“耀哥在外麵實力龐大,藍冰應該弄得到吧?”鐘天正看向林耀。
林耀點點頭:“沒問題。”
“三條腿你能進無人性的家吧?”鐘天正又看向三條腿。
三條腿回答道:“能啊,那個狐狸精隔三差五就來找我,每次都去她家,機會簡直太多了。”
“耀哥手裡有東西,三條腿又可以出入無人性的家,我們完全可以栽贓他,就說他往監獄內運藍冰。
隻要有人報警,警察一來,從無人性家裡搜到藍冰,他就是有八張嘴也說不清楚。
哪怕他說得清,屎盆子也扣他頭上了,我們再聯合起來給懲戒總署多寫幾封信,不信他還能在赤柱待下去。”
鐘天正說到這裡,衝著林耀詢問道:“耀哥,你看這個辦法怎麼樣?”
林耀低頭想了想,辦法是不錯,成功性也挺大的。
隻不過...
林耀又看了眼三條腿,剛才查房的時候,彆人沒有注意到,他卻注意到了無人性走出牢房的時候,雙手都在發抖。
無人性練武出身,對身體的掌控能力極強。
什麼事能把他氣到雙手發抖,偏偏又不能當場發作出來?
答案很明顯,他老婆的內衣。
林耀有九成把握,無人性在搜查三條腿的床鋪時,認出了他老婆的衣服。
隻是出於自尊,不想把事情鬨大,假裝著沒有看到。
無人性這人,自尊心極強,很愛麵子。
這件事他不會善罷甘休的,肯定會弄死三條腿。
換句話說,不用他們栽贓陷害,無性人自己就能把自己玩脫了。
林耀之所以說明天開會討論,不過是想把時間往後推一推,讓無人性的情緒發酵發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