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綰梨衝著門口的方向挑了挑眉,“你盼著陸念嬌好,那你倒是去把她拉回來呀。”
馮尋雁為難地看了眼那邊被蕭瑾寧拉著走,卻三步一回頭的沈念嬌,咬了咬唇,卻終究沒敢過去,嘴裡磕磕巴巴地道:“皇子迎親的這種場合,我,我怎敢阻攔?”
沈綰梨冷笑:“你不敢,我娘便敢了?你不能因為我娘身份比你尊貴,你便攛掇我娘去誤了欽天監算出來的吉時啊。”
馮尋雁心頭憋了氣,卻又被堵得啞口無言,良久才憤憤道:“就算是養的狗那麼多年也有感情了,你們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念嬌被魏楚悅欺負啊!”
沈綰梨卻是一臉嚴肅:“孟少夫人慎言!三皇子妃不僅不計較念嬌僭越穿正紅,還允她提前嫁與三皇子,可謂賢淑大度。你不能因著你容不下世子的愛妾嬌嬌,便是以己度人啊。”
馮尋雁驟然被揭短,很是羞惱:“縣主哪聽來的風言風語!而是什麼嬌嬌,那個賤人也配與念嬌叫一樣的名字,她叫姣姣……”
馮尋雁說著說著,聲音漸漸停了下來,眼神有些呆滯。
原本她沒把姣姣與沈念嬌放到一起想過,但此刻沈綰梨這口誤提及,卻是讓她驟然發覺,那姣姣的眉眼像極了沈念嬌。
也讓她瞬間明白了,第一眼見到姣姣時,那股熟悉感從何而來。
馮尋雁被自己一瞬間的猜測驚得後退了半步,麵色也微微蒼白了起來,但很快就搖頭否定自己的想法。
不會的。
念嬌一直都與三皇子有婚約,孟望軒他怎麼可能敢覬覦三皇子的女人?
定是沈綰梨故意挑撥離間!
沈綰梨:“哦,那孟少夫人與孟世子夫妻不和之事,想來也謠傳了?那孟少夫人可要約束好屋裡的下人,莫要讓她們到處嚼舌根子才是。”
馮尋雁麵色難看,“那是自然。我與世子新婚燕爾,府中下人我自然也會整治,不勞縣主操心了。”
沈綰梨卻是忽然抓住舉起了馮尋雁的手,見她袖子垂落,露出手臂上的紅點,詫異地問:“剛看到有蟲子鑽進孟少夫人衣袖中,孟少夫人可是被蚊蟲叮咬了?我這裡有些藥膏……”
一旁的齊夫人瞧見,提醒沈綰梨:“那不是蟲子咬的,是守宮砂!”
圍觀的女眷們想起前陣子南安伯府的傳言,也都紛紛議論了起來。
“原來傳言都是真的,馮氏逼迫南安伯世子娶了她,但孟世子卻寵愛小妾沒跟她圓房。”
“剛才聽她說新婚燕爾,我還當她與孟世子當真是一對佳偶呢,聽說這門婚事還是她從沈家手裡搶來的,這麼有把握的婚姻,竟然不幸福嗎?”
馮尋雁聽著眾人的議論,羞惱地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氣憤道:“什麼蟲子,沈綰梨,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的。你就是想羞辱我,給沈清荷報仇是不是?”
“馮氏,你怎麼跟縣主說話的?”
南安伯夫人氣勢洶洶地過來,瞪了馮尋雁一眼,然後急忙跟沈綰梨和謝芳林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