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來一年到頭都不會到無冬山兩次的十七上神破天荒的又去了無冬山。
這個時間段一貫在酗酒的明介竟然躺在藤椅上抱著一個手機在和人聊天,打字音效啪啪啪的手速比年輕人還要快幾分,更讓人驚悚的是,萬年冰塊臉的他疑似一直在姨母笑。
閬十七:“……”
師父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一千年了,他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是第一次認識這個老頭兒。
他把手裡粉嫩的禮盒隨手放到桌子上,在他對麵坐了下來。
明介抬頭飛快的掃了他一眼,嘴上隨意道,“又碰壁了?”
“……”忽然覺得有點紮元嬰。
“她戒備我。”閬十七攏了攏眉心,無力的歎了一口氣,“我明明很平易近人的。”
“……你平易近人?”你可真是什麼話都敢說。
“我矜持有禮講究風度她防備著我,我試圖拆穿她接近她她也防備著我。”閬十七很苦惱,“我一靠近,她就進入戒備狀態,連心理活動都少了。”
“與其說我認為她動機不良,她更是無時無刻不在防備我。”
分明兩個人隻是初次見麵,就連正式的麵對麵交談都談不上,卻像是認識了無數年,不動聲色的過著招。
明介聞言倒是勾著嘴角笑了,一向無甚光彩的眼眸都亮了起來,滿頭白發好像都精神了幾分,欣然誇獎:“她警覺性不錯,像是要乾大事的人。”
“……”閬十七麵無表情的繼續道,“她說我很凶,很裝,很高冷。”
回應他的是明介杠鈴一般的笑聲:“哈哈哈哈哈哈哈!”
“嗯,她的評價很中肯。”他說。
今日份的師父很抽風。
閬十七的耐心似乎快耗光了,“師父,你當真一個字也肯不透露嗎?”
明介盯著手機,嘴裡還是那句老生常談的話,“你的心會告訴你一切。”